即便是朝中相公的子嗣后代有人中举,都会大肆庆祝一下,这些考中的学子的喜悦可想而知。
但是赵兴却高兴不起来。
樊楼三楼,面朝街道的一间包厢,此时窗户敞开。
赵兴站在窗前,眉头微皱的看着底下的街道。
汴京很繁华,百万常住人口,加上流动人口,常年人口都在一百多万。
这放在后世不算什么,大多数市斗不止这点。
但是这可是古代,并没有高楼大厦。
人口多,加上又是国都,又多繁华不用多做表述。
往常内外城的街道都十分拥挤,热闹非凡。
但是今日却不同,倒不是说街道上空无一人,但是所有行人都特意的把街道中间的路给空了出来。
樊楼附近是汴京最热闹的几个地方之一,平常车水马龙。
然而今日很少看到马车经过。
并不是说被堵住了,而是那些大户人家今日有默契的没有出门,就是方便衙役报喜。
不管是大户人家不出门,还是百姓刻意把中间道路留出来,朝廷都没有明确规定需要如此。
而是长时间形成的默契。
赵兴觉得,这种默契并不完全是素质的体现,而是文人地位的体现。
“仲怀,孤没记错,科举结束没多久,就是武举了吧?”赵兴问道。
“回殿下,今年武举定在了九月。”顾廷烨说道。
“九月?那也快了,孤怎么没有听到有人议论此事?”赵兴问道。
顾廷烨面对这个问题沉默不语,就连朝廷都对武举不重视,更何况百姓了。
赵兴见顾廷烨没有说话,也没在意,答案他其实早已经知道了。
他对重视文人,并不排斥,毕竟治理天下还得靠文人。
但是大宋的这种重视,有些太过了。
都说飞鸟尽,良弓藏。兔死走狗烹。
但是大宋如今强敌在侧,还没到那个时候,重文可以却不能轻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