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还补贴嫁妆?傅氏气得不轻,怀疑大女儿的脑子坏了。
屋里几个姑娘神色也是不悦。
大姐姐给她们的礼物,都是一些女儿家的东西。
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固然精贵,哪有旺铺值钱?
众姐妹心底不服。
九姑娘噘起嘴便埋怨。
“大姐姐偏心……”
薛月沉笑着嗔她,“等你出阁,长姐也不会薄待了你。”
傅氏的脸色愈见难看。
崔老太太见状,手上珠串转动得更快了几分,“都是自家姐妹,莫要再拈酸吃醋。一笔写不出两个薛字,你们要多多亲善,和睦齐家。”
“是。”众姐妹齐声,“都听老祖宗的。”
三夫人钱氏旁观许久,嘴巴都快抿瘪了。
她见不得大房,又当婊子又立牌坊,明明慢待庶女,偏要做出一副大恩大德的样子。
“老太太,薛府世代书香,簪缨之家,便是庶女,也没有为人妾室的道理。打发六姑娘去端王府,好说不好听啦……”
气氛被三夫人一句话打破。
傅氏脸上难看,薛月沉的面子也挂不住。
崔老太太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就你是个搅事精!”
薛家老太爷有三个儿子。
薛庆治靠着父辈荫庇,官至刑部尚书,在朝中算是立稳了。
薛庆廉是庶出,科举入仕,出任五品左司郎中,带两个儿子和家眷外放去了江州。
老三薛庆修最不成气,科举无望,举荐无能,至今无所事事,每天都能从三房的院里听到三夫人钱氏的大呼小叫。
可这个浪荡败家子,跟薛庆治是一母同胞。
崔老太太心疼幺儿,再不顺眼,也拿他无奈。
钱氏的性子随薛庆修,说话从来没个轻重,大房哪里不舒服,她就打哪里,从不给面子。
“老太太,儿媳也是为了薛家的脸面着想。这旁人知道的,称赞大嫂仁慈,为庶女挑了一个富贵去处。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嫂容不下庶女,蓄意作践呢。”
老太太轻咳,瞪钱氏一眼,和颜悦色地问薛绥。
“端王品行端正,深得陛下爱重。六姐儿去王府,那也是良妾,可会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