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枷的束缚让展一天有些始料不及,此刻的他除了脚上能动用些许法力进行不快不慢的飞行外,其他被束缚的地方依旧提不起丝毫力气。
这种情况下,展一天只能埋头,思绪凌乱的向着一个假定的方向直直飞去。而这,也只是他暂时迷惑红须老怪,所能做的唯一之举了。
“展大哥,我会助你的!”
心里回响着那黑衣女孩突然传音给自己的那句话,展一天思绪更加凌乱。
那黑衣女孩就竟是谁?她为什么与三年前的芊玉子那么相像,她与芊玉子难道是同胞兄妹?为什么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冥冥之中自己感到与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极为真切,好似自己曾与她同处过一般?
可她为什么是从魔谷中逃出的?为什么是玉昆真人他们口中所说的魔头的化身?而她为什么传音说要助我,但却等到自己完全被绑成了这样,还不见她有出手相助的行为?
难道是自己被对方悄悄施展了某种密术而不自知,还天真的以为对方真是要帮助自己?
想到这些,展一天忽感一阵头痛,一声暗叹后,对自己的处境越发的不乐观起来,如果先前在交换之时先对方而动,说不定还能借玉昆真人之力与这些邪修周旋一二呢!
“但她就竟是谁?”展一天心中不甘的又重新回到了最先的疑问中。
………
同一时间,在昆仑山脉某一个隐密山沟中,一群身着绿色长袍由数十人组成的队伍,忽然从中一冲而出,并在为首的绿袍老者和唯一一名白袍老者的带领下,向某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同样的情况还出现在附近的湖泊,远一点的雪山和森林沼泽之中。虽然这些地方出现的各路修士衣着服饰各不相同,但它们几乎都是在有一名身着昆仑派白袍修士的引导下,向着同一个方位汇集而去。
没多久,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不同门派修士,竟在距离展一天直线前进方向数百公里远处集结而成,其修士人数竟达到了三百余众!
这是一处三面环山的巨大盆谷,谷中地势简单,一条溪流横穿谷地,两旁卵石平铺谷底并无太多屏障可以借助,是一处用来伏击的绝佳所在。
不过这时,当三百余超乎常人的修士,或悬于谷地上空,或立于三座大山之峰,竟凭空给这块人迹不至的不毛之地,增添了无穷神秘色彩和阵阵萧杀之意!
“库巴图大师,金掌门,何掌门,陆掌门,萧掌门,白掌门,今日魔头再现,我崆峒派必将竭力斩杀魔头于脚下为严掌门报仇雪恨,届时,我任天行也定当厚报诸位!”
此刻当谷地上空正中之处,由七位老者首当其冲的悬聚一块之时,其中一身着绿袍的老者首先冲四周其他老者环抱一拳的郑重说道。而这说话之人,正是崆峒派新担任没几年的任掌门。
“任掌门此言差矣,魔头乃我修真界各门派共同的宿敌,此次截杀魔头不只是你一派之事,也是我们各派都需竭力之重任,今日此魔也必将在此地屠灭,永绝后患!”听到任天行的言语,红衣喇嘛萨迦派的巴库图大师如是回道。
“大师所言极是,此次行动虽有我派老祖在后牢牢追击,但来敌之强却不容小视,魔头与海外邪修联合勾结起来,其实力不可同日而语,我们必须做好全面的准备方可有阻止魔头逃窜,为老祖的追击赢得时间!”
“哼,金掌门这话说得倒是不错,如果此次来敌若真是那么好对付,想必你们四大派还是会像上次那般秘谋而行了吧,哪还会想着稍上我等不入流的小门小派!”
可就在金掌门也一脸凝重且颇为认真的冲着在场的一圈老者嘱咐完后,一声冷哼却从一身灰布长衫的老者鼻中哼出。而听完他后面颇有微辞的言语,现场立刻分出带有两种截然不同情绪的阵营来。
以金掌门为一边的四位老者,老脸一下微红,一时竟无一人开口回应,他们正是三年前秘谋屠魔却以失败告终的昆仑派、崆峒派、萨迦派和青海派的掌门。
而余下的三老者却面带嘲讽,愠怒浮于脸上的看着对面四人,其态度明显站在灰布长衫老者一边,他们则是三合教、星海派和逍遥门的掌门。只是这三人中,却是以星海派的掌门枯木道人芊成脸色最为阴沉。
场面一下变得有些难堪起来,不过在静默了几个呼吸后,一声长叹从巴库图大师口中叹出“阿弥陀佛,上次实属事出突然,老纳也是突然得到的讯息,况且崆峒派严掌门也因此陨落而亡了,这也是我修真界一大损失啊,此事既成往夕,现在不如我等同心协力再共屠魔修才是正事啊!”
巴库图大师这话解释得有些吃味,而在场一干老者都不稚幼,自然一下就听出了其中意味,其中数道目光一下便落在了昆仑派金掌门的身上。
而金掌门却是老着脸也没作声,只是心里暗骂那巴库图老秃驴把责任全推到了昆仑派上,因为当初私屠魔头可是四派共同秘谋的行动,虽然由昆仑派牵的头,但突然一说却是根本不存在的。
好在紧接着巴库图大师的解释后,青海派的何掌门立即赔罪着说道“上次屠魔没及时通知三位是我们的疏漏,而这次也是事出突然啊!你们看,这次不一样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