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赖摇头道:
“我是找不出来,但我只要知道一点就行了,那就是你知道场上所有牌的顺序。”
小岛雀听了,神色丝毫不变,一副你知道又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可吴赖接着说道:
“我一开始是这么觉得的,但仔细想想又不对,你知道的牌应该只有筒子牌,万字牌,条子牌其中两副。”
吴赖这句话一出口,小岛雀遂然色变。
大老板也察觉到了异样,盯着小岛雀的表情,一秒也不肯移开。
厉害的老千可以通过在麻将牌九扑克牌上留下手汗以做记录,大老板身为开赌场的定然对这些手法十分了解。
可他却一点都没看出来小岛雀对这些牌做了什么手脚。
科技?千术?纯靠记忆力?
大老板的脑子里快速闪过这三个可能,但都一一否决。
那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大老板又看了一眼吴赖,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就在这时,吴赖摸了一张牌后,看了一眼立刻冷笑一声,直接拍出:
“不好意思,我胡了。”
吴赖拍出的是一张三饼。
小岛雀身子一震,大叫道:
“不可能!你摸的这张牌根本不是你要胡的牌!”
吴赖哦了一声,看了一眼小岛雀道:
“老头,你听错了吧,我只是带点口音,根本就没说我要胡牌,我说的是‘我服了’!意思是懊恼又没抓到我胡的牌。”
小岛雀一怔,紧接着恼怒道:
“你犯规!这根本就是炸胡!”
吴赖却耸了耸肩,说道:
“你有没有搞错,我又没有把我的牌推开,而且动作也是把这张牌打出去,只是一句口误罢了,哪里是诈胡?”
“只是老头你是倭国人,听不懂我华夏的一些方言口音很正常。”
小岛雀脸色铁青,死死盯着吴赖,恶狠狠道:
“你真是够不要脸,真是一个无赖!”
吴赖淡淡点头:
“我确实就是一个无赖,可我也没做错什么啊,大老板你说是不是。”
大老板自然是帮着吴赖说话,点头道:
“我确实也没听到他说自己胡牌,小岛先生,看样子是你太着急了。”
小岛雀一时语塞,吴赖这个错误确实犯的很小,如果仔细回忆,确实是刚才自己太心急了,还没等吴赖将牌完全推开就出声质疑。
吴赖眼见他不说话了,又轻笑一声道:
“那么现在就很明了了,你应该是知道所有筒子牌的位置的,因为刚才我刚刚将牌放下,手指还没从麻将牌上移开的时候,你的脸色就发生了变化。”
小岛雀深吸了一口气,嘎嘎怪笑道:
“那又怎么样,你知道又如何?你觉得你下一次还能诈到我吗?”
就在这时,脸色苍白的诸葛寺突然开口说道:
“条子牌,他掌握的另一副牌是条子牌,他之前每一次平胡,基本都是条子组成了关键牌。”
大老板和吴赖看了一眼诸葛寺,没想到他在这种状态下还能挣扎着思考。
诸葛寺长长吐了一口浊气,说道:
“我的病暂时压制住了,但是我恐怕不能进行高强度的思考,接下来还是得交给你们两个人。”
诸葛寺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在开口,只是专心打着自己的牌。
大老板暗道可惜,没发病的诸葛寺加上绝境觉醒的吴赖,两个人对付小岛雀应该没有问题。
但现在诸葛寺不能托付,所能依靠的就只有吴赖了。
只是这个家伙,这一次是否也能成功逆转绝境呢?
这是一个未知数。
吴赖听完诸葛寺的话后,立刻就陷入了思考,甚至轮到他摸牌的时候,整个人都一动不动,直到小岛雀出声喝问,吴赖才缓缓抓了一张牌在自己手中。
吴赖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牌,沉吟了良久之后,选择了从自己的其他牌里抓了一张打了出去。
这是要换听的牌了。
小岛雀看了一眼吴赖,对他选择用这种方式追求胡牌并不奇怪。
虽然他的能力已经被其他人看出来,但他仍然没有觉得自己有失败的可能。
就拿现在举例子,吴赖听的是一张对子牌,小岛雀知晓桌上所有筒子,条子牌的位置,吴赖听这两类牌的话他就不可能会点炮。
至于剩下的万字牌和花牌,他只要不打出来不就好了?
小岛雀还在沉思,吴赖却突然道:
“原来如此!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能力是怎么来的!”
“所有的魔术被戳穿之后,都是不值一提的,居然是这么简单!哼哼!”
吴赖的话令其他人都吃了一惊,大老板明白吴赖一定发现了什么,连忙道:
“到底怎么回事,别卖关子了!”
吴赖嘿嘿一笑,突然指了指这麻将桌和高台,说道:
“答案就在这高台之上,大老板,你觉得步家搭这座高台,真的没动什么手脚吗?”
吴赖的这句话,直接让小岛雀脸色一变。
大老板却道:
“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