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如今刘备已扶甘夫人为正妻,那么阿斗便是真正意义上的嫡长子。
今后若是刘备得成大业,有幸登临帝位,那么阿斗就是顺其自然的太子,李基也将成为外戚。
东汉的外戚地位,那是毋庸置疑的。
三公一年可以轮转个五六次,但外戚那往往是长达十年,乃至于数十年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相对于其他人,刘备最为放心且信任的外戚人选,无疑也是李基无疑。
所以,刘备想着便是趁机让李基闲暇之余多加把劲,生个女儿嫁予阿斗为妻,既能稳固阿斗的地位,也能进一步稳固李基的影响力。
不过,李基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刘备也不得不重新慎重考虑这个问题,然后开口道。
“那看来还是备闲暇之时多加几把劲,到时候生个女儿嫁予相儿为妻好了。”
李基眨了眨眼,拱手道。
“基代相儿谢主公恩典。”
女儿政治联姻不行,但是儿子倒也不是不可以。
旋即,就在李基开口想要向刘备进一步详细说明如何阉割扬州世家之事,刘备却是摆了摆手,道。
“多日行军下来,子坤想必也是辛苦了,且此事想来也是繁杂无比,一时半会恐怕是难以详细说明。”
“所以子坤且下去歇息,然后大胆施为就是了,事后再以文书禀报细节也是不迟。”
李基也不勉强,便是遂了刘备的意思,退了下去,准备前去歇息。
不过李基在前往县衙之内安排给自己歇息的房间时,孙策带着周瑜已在门前等待良久。
李基微微叹息了一声,让神色警惕的许褚守在门外之余,则是带着孙策与周瑜进了房间之中。
而在进入房中关上房门后,孙策却是当场冲着李基跪了下去,带着几分哭腔地开口道。
“老师,策儿欲求一计为生父报仇!”
对于这一刻的孙策来说,就仿佛是找到了依靠与主心骨一般。
孙策年仅十六岁,在十岁之时便拜了李基为师,追随于李基左右已有六年之久,可谓占据了孙策一生有记忆以来过半的时间。
名为师,实则在孙策眼中,李基便说是如师如父一般的角色都毫不为过。
相对而言,这六年间孙坚未曾回过吴郡,孙策也有六年的时间未曾见过孙坚,双方只有定期的些许书信往来。
孙策对于孙坚的记忆都已经模糊得差不多了,让孙策对于李基的亲近信任程度更甚于孙坚。
可这改变不了孙坚乃是孙策生父的事实。
身为人子,以着孙策的刚烈性格,岂能不为生父复仇?
因此,在见到心中的主心骨后,孙策就仿佛是个受委屈的孩子似的,向李基道出遭到了多少欺负。
可这反倒是让跟着孙策走了进来的周瑜,一时有些左右为难了起来。
周瑜与孙策结为义兄弟,立下誓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按理来说,那便是孙策的长辈也算是周瑜的长辈。
可孙策一下子就冲着李基给跪下了,完全不给周瑜事先找借口避让开来的机会。
一时间,作为义兄弟的周瑜这是跪还是不跪?
无奈之下,周瑜只能是跟着孙策朝李基单膝跪下,以全兄弟情义。
而李基并没有如何去在意周瑜心中一时的纠结,反倒是看着孙策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无奈地说道。
“策儿想必已经知晓汝父讨董之事以及暗藏玉玺吧?”
“是!”
孙策垂着头地应道。
在黄盖等人狼狈寻到孙策之后,自然不敢对孙策有任何隐瞒,几乎是一五一十地将所有事情都全盘托出。
包括孙坚参与会盟的整个过程,如何意外得到玉玺,又是如何与讨董盟军爆发矛盾,然后匆匆率军南下返回长沙的途中遇伏而死。
“策儿可有怪罪吾没有劝阻孙将军?”李基问道。
“策并非是不识好歹之人,吾父一时被贪念所蒙蔽未能听进良言,实乃咎由自取也。”
“然,血脉所系,生父大仇,策不敢不报!”
孙策红着眼地答道。
这让李基暗中颇感欣慰,或许孙策性格亦是刚烈,但在李基多年的影响下,已非所那等听不进良言的性格。
旋即,李基将跪倒在地的孙策与周瑜都搀扶了起来,让他们坐了下来后,才继续开口道。
“杀害文台将军者,乃是荆州刘表部将黄祖也。然,刘表乃是汉室宗亲,与主公乃是同宗兄弟,若无原由,主公必不能贸然攻之。”
孙策闻言,咬着牙地开口道。
“那还请老师借我三千水军,如今我尚未及冠出仕,未能真正算是主公部将,自行率军向刘表、黄祖报仇,亦不会损了主公的名声。”
李基的眼眸略微一眯,暗暗扫了周瑜一眼,然后问道。
“策儿打算如何报仇?莫非是欲率领三千水军沿长河而上直取襄阳?”
“不!”
孙策沉声地答道。
“我欲率三千兵马直奔长沙而去,继承我父之位,而后先扫荡荆南四郡,再集中四郡兵力渡过长江直取襄阳,取刘表、黄祖之头颅以祭我父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