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如今去向不明。”
程远志满是油脂的手掌一顿,咧着嘴,问道。“多少?”
“两千。”邓茂重复了一次。
“哈哈哈哈……”
程远志忍不住大笑出声,说道。
“那刘焉好歹也是什么汉室宗亲,居然就这样派两千士卒出城送死?这个脑子真是连师弟都不如啊,就是不知道他那作为汉室宗亲的身体用起来会怎么样?”
这句话让邓茂的脸色不禁略微难看了些许,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提醒道。“刘焉已年过四旬。”
程远志淡淡地开口道。
“四旬也有四旬的妙处,师弟可就迂腐了,不要将以前还是士子的那一套带到太平道之中,咱们太平道讲究的是人人平等,不管男女老少都要一致对待。”
邓茂闻言,胸膛起伏的幅度不禁明显变大了几分,提醒道。
“师兄,你这等行为若是让大贤良师知晓,恐会为大贤良师所恶。别忘了师兄的母亲可还在巨鹿之中,若是师兄的母亲知晓你违背大贤良师之令,被大贤良师所厌恶,或不惜自绝以求大贤良师谅解也说不定。”
顿时,程远志的表情一滞,看向邓茂的眼神之中充斥着杀意,魁梧的身躯散发着凛然气势,让邓茂忍不住本能地往后退了退。
“哼!”
随即,程远志冷哼了一声,那气势一散,转而继续吃喝了起来,不以为然地说道。
“大贤良师如今正与卢植那狗贼所率领的朝廷兵马在广宗县激战,若我率领太平道鲸吞小半个幽州,携数十万大军自北而下,扶持黄天击溃苍天,大贤良师又岂会在意这等小事?”
顿了顿,程远志随口问道。
“师弟,距离涿县还有多久?”
“还需两日,即能抵达涿县。”邓茂答道。
“那烦人的什么燕人张翼德,你是不是已经派人解决了,似乎这两天行军安静多了。”程远志接着问道。
“嗯?没有啊。”邓茂答道。
也就在这时,一声有如奔雷般的声音回荡于整个黄巾众大营。
“贼人,伱家张爷爷来也!!!”
霎时间,程远志与邓茂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来。
如果说,程远志所率领的这一方黄巾自进入涿郡以来都是顺利无比,那么张飞就是唯一一个让程远志与邓茂觉得烦不胜烦的恶心存在。
……
与此同时,在黄巾众大营之外的百步开外,率领着燕云十八骑的张飞吼了一声,宣示自己的到来之后,这才从怀中拿出锦囊打开看了起来。
下一刻,看着锦囊的张飞表情明显变了,甚至就连拿着锦囊的手掌都隐隐有了颤抖。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张飞,看着锦囊上的那一句句话术,只觉得自己的三观都似乎随之污染,甚至为之恐惧。
“这,真的会是子坤先生所写吗?”
张飞双目有些涣散地喃喃道了一句,脑海之中不禁浮现着李基那剑眉星目且儒雅淡然的姿态,只觉得锦囊上的话术似乎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与儒雅随和的李基联系起来。
甚至,张飞不禁有些犹豫自己是否真的要按照锦囊所说去行事。
只是,随着刘备、关羽以及大量涿郡父老乡亲的面孔在张飞的脑海中出现,自己此外所犯错误,以及李基那语重心长的托付。
【翼德,你且记住,我等性命皆交于你手,切记要按照锦囊而行。】
如果是在此前看到锦囊之中的内容,张飞非得跟李基理论理论,但此刻张飞只能一咬牙,深吸了一口气,那有如奔雷般的声音再度回荡于整个大营之中。
“程远志,俺要艹你八辈子祖宗!”
“你他娘的祖宗十八代都是大汉子民,现在为了个什么大贤良师就背叛大汉?背叛自己的八辈子祖宗?是不是大贤良师拿什么玩意塞满了你全身上下包括心眼在内的所有眼?”
“别以为你用身上所有眼换来的什么渠帅就很威风,实际上你就是个可怜虫,是不是前半生事事不顺,像是臭虫那样只能趴在阴暗水沟里……”
“所以现在稍微小人得志了,就以为自己不一样了,已经不是普通百姓了,开始不断地劫掠欺辱平民?”
“哈哈哈哈……”
“俺知道你是冀州巨鹿人,你等着俺,俺等会就快马赶去巨鹿,别以为俺说要艹你八辈子祖宗是开玩笑。”
“要是让俺找到你的母亲,你母亲可就要遭老罪了!”
“甚至等俺找到你家祖坟,一定要把你家祖坟都给刨了,然后你都那么喜欢给大贤良师当狗,那俺就拉一群野狗夜夜去你家祖坟那里喂药交配,让你八辈子祖宗一起开银啪。”
“此事,说起来还是俺吃亏咧,你娘不争气生出了你这么个不忠不义的玩意,俺还得不辞劳苦地让你娘体验一下什么是忠义的精华,再给你弄个忠义的弟弟出来,也好教一教你这哥哥。”
“不过,到时候你可不要喊俺叫爹,俺可不想要你这种不忠不义的逆子!!!”
随着张飞的声音从最初还有些磕磕碰碰,越到后面却是越发的流畅,甚至张飞感觉自己似乎在无形之中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