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更暗了,棒梗还在院子里玩,他慢慢的挪向姜卫东,目标自然是水果糖。
秦淮茹跟着棒梗,她很清楚棒梗的想法。
对于姜卫东,她有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她觉得姜卫东很神秘,与院子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阎埠贵过来给姜卫东扫地。
刘海中安排两儿子给姜卫东搬煤。
院里的二大爷,三大爷都奉承姜卫东,让她更加好奇。
一大爷会不会过来呢?
就在此时,易中海真的过来了。
天色阴暗,易中海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到了秦淮茹和棒梗,他露出了笑容,招呼一声,这才走向姜卫东。
“你就是姜同志吧?”
一大妈刚刚去聋老太太家,给其送晚饭,恰好看到了阎埠贵和刘海中的作态,便回到了家,将事情告诉易中海。
老易想了想,打算过来聊聊,试探一下姜卫东的性子。
姜卫东站了起来,点点头,“你是……”
“我是易中海,院里的一大爷,姜同志,欢迎你来到九十五号四合院,你真是高大健壮啊,是个好小伙。”
相比于阎埠贵的谨慎小心,刘海中的官迷心窍,易中海看起来要坦荡自信许多。
不愧是一大爷,比其他两位强不少。
姜卫东取出大前门,随后抽出一根,递给易中海,“一大爷,抽烟。”
易中海见状,心中满意,觉得姜卫东是个知道尊重长辈的年轻人。
他借着姜卫东的火,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这才问道“姜同志,拜访过院子里的老祖宗吗?”
“老祖宗?”
姜卫东看过电视剧,自然知道老祖宗指的是谁,不过他佯装不认识,诧异问了一句。
易中海点点头,脸上光亮许多,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是啊,院子里的老祖宗——聋老太太,她老人家可不简单,是革命烈属,给红军送过布鞋,缝过衣服,是我们整个街道的老前辈,老祖宗。”
在电视机里,聋老太太就是一个五保户。
可不是啥烈属,至于给红军缝衣送鞋,就更加离谱了。
她无儿无女,又没有其他亲戚,这件事还挺稀奇的。
不过姜卫东懒得深究。
聋老太太是啥人,他都不在意。
只要别骑在他头上就行。
至于老祖宗,他可不认。
这一次认了,后边麻烦不断。
说是你老祖宗,家里有好吃的,要不要孝敬点?
逢年过节,要不要过去请安?
老太太生病了,要不要过去伺候?
这不仅仅是一个称呼那么简单,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
以后姜卫东结婚生子了,老婆孩子是不是也要孝敬老祖宗?
别说一个陌生老太太,就算是认识很久的老人,姜卫东都不会喊人“老祖宗”,顶多喊人叔叔阿姨,路上遇到了,热情打个招呼。
若是有个急事,帮一把自然可以。
但将其当成自家亲爷爷亲奶奶一样伺候,那是不可能的。
姜卫东收起了笑容,脸色严肃许多,“一大爷,我家祖籍赣省,宗族各代分的清清楚楚,可不能认外人当老祖宗。”
这话两层意思。
一是赣省是革命老区,外人不清楚,但姜卫东知道,赣省距离京城非常远,老太太除非是孙猴子转世,不然不可能给红军缝衣送鞋。
二是赣省宗族观念比较传统,不可能认外人当老祖宗。
易中海闻言,脸色一僵,稍稍停顿,接着说道“姜同志,不好意思,是我的错,那你愿意看看聋老太太吗?”
姜卫东闻言一笑,“聋老太太就住旁边吧?”
姜卫东他们家隔壁还有两间房,再过去就是聋老太太的家,从姜卫东这里过去,不过三十米。
易中海点点头,“就在旁边,姜同志,我领你过去。”
易中海还是想要试探姜卫东的底线。
若是不懂交际的人,或许会觉得无所谓,于是跟过去哈啦几句。
但姜卫东前世在职场混了好几年,他很清楚这样不行。
人与人的交际,尤其是初次见面,一定要有底线,要有态度。
这样别人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才不会产生误会。
如果是包子性格,一直给人欺压,日后反抗,别人还觉得是你的错。
倒不如一开始就表明态度,别人反而知道你的性格,不会轻易触碰。
“今天太晚了,我就不过去了,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易中海闻言,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多少年了,领其他人见聋老太太时,人家都非常听话。
到了姜卫东这里,竟然给拒绝了。
他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行,那以后再说。”
他双脸发烫,自觉无颜待下去,僵笑点点头,随后便离开了。
姜卫东看着易中海离去,微笑走到棒梗跟前,随后取出三颗糖,递给了棒梗,这才对秦淮茹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我男人还没有回来,等着他吃饭。”
秦淮茹闻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