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从船舱里拿出两瓶老汾酒,在江晚意面前晃动说道:“何伯还真是酒懵子,这次把他的酒给他没收了,省得他喝酒开船危险。”
“拿了人家的酒,还美其名曰为别人好,看来陆镇长没少干这事啊,难道你不知道,不问自取视为偷么?”,江晚意打趣着说。
“我这是叫深入群众,贯彻好群众路线。”
在体制内工作,情绪不能得到肆意的发泄,陆宇遇到工作难题时,就喜欢到船上和何思海聊天。
何思海虽好酒,但不喜欢独饮,和陆宇熟络了之后,就经常叫他来陪自己喝酒。
何思海经常在江上钓鱼,为了他的安全,陆宇还曾和他约法三章----喝酒不能超过三杯,不然以后陆宇就不来陪他了。
陆宇一边倒酒一边说道:“我们也来个约法三章,这顿饭我们一人只喝三杯,喝酒不过量又刚好暖身。”
江晚意好像是没有听到陆宇的话一般,两只眼睛盯着炭火下的豆腐鱼,搓着手迫不及待地等着陆宇手中的酒杯。
看着江晚意的模样,陆宇心情也十分愉悦,将手中的酒杯递给江晚意,一脸真诚的说道:“欢迎江副书记到青山镇来指导工作,感谢你为青山镇扶贫工作做出的贡献。”
话音刚落,江晚意就嘎吱嘎吱笑了起来:“陆宇,你还能再假一点么?你一本正经的样子真可爱!”
两人轻轻碰杯,抿了一口酒,一个股辛辣的味道萦绕在江晚意的喉咙里,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陆宇看得出来,江晚意并不擅长喝酒,就盛了一碗鱼汤递了过去,随后问道:“江副书记,你怎么会想着要到青山镇这么穷的地方来做扶贫的?”
江晚意从小就生活在大城市里,青山镇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是极为艰难的。
她喝着碗里的鱼汤,沉思了一会,才开口:“我来青山镇有两个主要的原因,第一我不想当单位里的花瓶,第二我想走在扶贫工作的一线,真正为老百姓做一点事情,对我来说也算是一段难忘的经历吧!”
江晚意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大美女,这样的美女不管在什么地方,不少人都会用有色眼镜去对待,人们会自动忽略她的努力,认为她这样的人就只是卖弄姿色的花瓶。
“江副书记的格局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对你来说青山镇可能只是你的一段的经历,但对于贫困的百姓来说,你的到来也许就是他们命运改变的开始。”
江晚意愣住了,她身边的人不少,但是陆宇是第一个对她说这话的人,陆宇也是第一个没有因为她的外表,而否定她的能力和努力。
她挽起被微风吹乱的头发,微笑着说道:“陆宇,你就叫我晚意吧!”
气氛有些微妙,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称呼上的改变是第一步。
“除了在工作之外,你也可以叫我陆宇,我也不太喜欢在我的称呼上带着职务。”
两人围着火炉品着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很久,全然忘记了时间。
四周漆黑一片,船头上的那盏灯成为了整片江心唯一的亮光,但一点都不影响两人的交流。
聊得兴趣浓时,两人一杯又一杯地喝着,不知不觉一瓶酒已经打底了,陆宇连忙阻止江晚意说道:“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的喝醉了!”
陆宇也没想到,几杯酒下肚的江晚意也是个酒懵子,动作都变得夸张起来,大声地说道:“喝酒喝不醉,不如喝江水!来,陆宇同志,把酒倒上!我现在还能喝两个你!”
江晚意已经喝醉了,只是还能勉强支撑自己的身体而已,陆宇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又菜又爱玩,主打就是打不死也吓死人是吧?”
陆宇看着两腮通红的江晚意,轻声的说道:“你的心真大,就不怕你喝醉了,我会对你做点什么?”
江晚意扶着陆宇的肩膀,睡眼朦胧地说道:“你要是什么都不做,我还真瞧不起你!”
陆宇刚要开口,肩膀上纤细的手指就滑落了,身体顺势倾倒。
陆宇刚抬起头来,两人的柔软的唇瓣突然贴在了一起。
男未婚女未嫁,两人互生情愫,心意相通,在微风吹拂的江面上渔灯就是烛火,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两人就是**,要是不做点什么,就太对不起这样的美景了。
正当准备下一步行动的时候,江晚意的身体却顺势倒在陆宇的怀里,陆宇低头一看怀中的人竟已睡着了。
陆宇摇头苦笑道:“这人心是真大。”
陆宇一个起身,把江晚意抱起来放到船舱里的床,自己就躺在船头,享受着难得放松的时光。
没多久,陆宇醉意上头,伴着两岸的虫鸣声沉沉睡去......
清晨,微风拂面,陆宇在天空露出鱼肚白中醒来,他下到船舱里看了一眼,江晚意还在安静的睡着,修长的睫毛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极为诱人。
陆宇没有去开船,而是安静地等待江晚意醒来。
天彻底大亮,日出升起。
江晚意揉了揉眼皮,在江水的腥风中醒来。
这是她到了青山镇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看了一眼身上完好的衣服,心情有些许的失落,但很快嘴角就上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