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批的?”郭阳直接打断,“最终也要你审批,这事你有责任,其它乡镇闹事也不少吧?”
“有,不少,96年这边发大水,遭了洪灾,然后修水利设施,普遍都一身债。”谢时杰正色道:“这事我会尽快解决。”
气氛凝固了会儿。
郭阳沉声道:“内部自我检讨下,罚款不必,自我反思总得有吧。”
谢时杰点了点头。
没想到,这突然来一遭,还真让郭阳查出来问题。
上车,继续在周边转了转。
裕固乡东边紧邻肃南裕固族自治xian明花乡。
两乡之间都是大片大片的盐碱地,不过大头都在肃南明花乡手上,而肃南归属张掖。
裕固这13余万亩地,苜禾流转了约10万亩,除了耕地,还有三万亩是市里规划的公益林用地。
今年裕固乡有1400余亩的造林任务,春天完成了一部分,剩下的本该秋天完成。
但村民现在明显被惹毛了。
在民族团结的背景下,市里肯定会妥协,将租金下拨,这是谢时杰解决问题的思路。
郭阳不置可否。
反正能把问题解决就行。
裕固这附近属于讨赖南河,十几万亩土地上只有不到两千人,地广人稀,郭阳也不可能全部转完。
在讨赖河中游灌区苜禾一共流转了六十万亩土地,北河和南河的土地大致相当。
也没想着过河,而是让罗修往北开,直接到金塔。
蔬菜、花卉、大豆、玉米……也顺路走马观花般的看了看,至少从外表看是看不出问题的。
最后一站是苜蓿基地。
这也是苜禾的看家本领,郭阳也看得细,讨赖河中游灌区和沿山河灌区现阶段任务是覆绿还无所谓,这里的基地可就关系到吃饭的家伙了。
好在没有再次失望。
留作种子田的苜蓿长势十分的茂盛,因为没有修剪过,花朵已经谢了,苜蓿种子也即将生长饱满。
郭阳叮嘱道:“既然是种子田,那可以稍晚点刈割,今年下一茬也不用对外卖了。”
谢时杰疑惑道:“那损失可不少。”
“没事。”郭阳毫不在乎,“后面的也不一定卖的出去。”
“嗯?今年的牧草很好卖啊!”
事实上,谢时杰认为今年是行情最好的一年,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国内的牧草都产品都卖爆了。
国内的伊利和蒙牛等企业都抢赶着要,国外的岛国、沙特、南韩、东南亚等国家都主动上门求宰。
牧草出货速度相当快,甚至供不应求,和苜禾保持合作的单位和农户都赚的盆满钵满。
反而苜禾因为要专注生产种子,没完全享受到这波三聚氰胺带来的红利,只通过加工和贸易赚了一些服务费。
郭阳说道:“现在国际大环境不好,说不清哪天出口就受到影响了。”
谢时杰回忆了下,好像出口的确是这么回事。
而且返乡的农民工越来越多,不然各个乡镇也不会闹得这么麻烦。
回乡的都是年轻力壮的年轻人,打起架来可不会含糊。
“行。”
回去时,换了条道,走的讨赖北河,风景和南岸倒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大片大片的盐碱滩。
“只单纯靠撒种子效果有点差强人意。”郭阳打量着窗外,说道:“不仅盐碱重,还很干旱。”
“是这样。”谢时杰说道:“除了水沟,盐碱滩上还有地下水涌出,不过听说这些年水量变少了。”
郭阳沉吟道:“瀚海红麻和沙棘也可以到这边种上。”
“嗯。”
只粗略看了一天,郭阳就感受到了事情有一定的棘手。
毕竟涉及到那么多农户。
看来不能完全不管,至少暗地里得找秦立军沟通下。
一路交流回到公司,也快到下班时间了,郭阳只能加了会儿班,处理文件,然后到食堂对付了两口。
回家换装备,拿球,一路散步慢悠悠的走向公园。
才打了一会儿,昨天那几名员工也到了。
又开始组队打,总的来说发挥还行,出了一身汗,回家洗漱开电脑,同时也收到了凯瑟琳的回信。
维克托一家已经到了京城,发来了酒店的地址,只是联系方式还没办好。
同时还问了一个问题。
“郭,你要带我们玩什么?”
“什么时候来京城?”
一时还真把郭阳问住了,打球?打游戏?都不太合适。
想了一会儿,郭阳回道:“带你们见识西部的狂野,顺便再感受一下华夏的拖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