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熟练的工人一般一天能摘100斤左右,一天收入四十几块钱。
但这些人里面有些人从早到晚都猫在地里,手脚也快,一天能摘一百三四十斤。
兵团拾花的指导价格越来越高,熟练的工人也越来越不好找。
而且摘棉花也确实辛苦。
陈思望上了车,摇下车窗,探出头来说道:“棉花还没卖,手里没钱,可能还要再等等。”
听到动静,围过来倒棉花的妇女多了起来。
“那伙食费能不能先解决一点。”
“是啊!”
“不然明年我们就不来了,去其它地方,北疆那边可是包食宿费的呢。”
陈思望就这样坐在车上,冷风已经有些刮脸。
沉默片刻后,才说道:“伙食费我先给你们垫着吧,工钱你们走之前肯定也会结的。”
妇女们得到承诺,也紧赶着又回到地里去拾棉花。
陈思望则是叹了口气,手摘棉的价格的确要高很多,但招工成本也不低啊!
回到家里,媳妇也在忙着,两人挤一挤,再次将棉花塞进房子里。
陈思望对媳妇说道:“我准备去卖棉花了。”
“不等等了?”
“不等了,工人在闹了,还有年初的贷款也要到期了。”
他妻子笑了笑,说道:“那就卖呗,反正今年产量高出了一大截,就现在这价格,也是赚大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卖了钱把贷款和工钱还了,再去把种子给提前买了。”
“是这个理!”
“那我先去厂里看看。”
“行。”
陈思望到了收购处后,这里还停留了几个人,大概都是来看收购价的。
“老陈,走了,走了,这价格比去年低了快三成,还卖个鬼哦!”
陈思望看了看黑板上挂着的今日收购价:三级籽棉每50公斤554元。
其它等级的价格也写满了。
确实有点低啊!
心里算了算。
他觉得能接受,他今年的棉花不仅产量高,主体品级至少也能达到二级棉的标准。
算下来,利润比去年每公斤卖7元还要高。
陈思望说:“我还是准备卖一部分,把贷款和工钱结一下。”
“真卖啊!”
“这价格不划算啊!”
“我贷款也要到期了,准备拖一拖,银行又能把我怎么样!”
陈思望笑道:“早点卖,难得整天提心吊胆的,家里棉花也快装不下了。”
其余几人没想到陈思望还真要卖,按他们对市场尿性的预估,明年年初或者年中,棉花的价格是铁定上涨的。
“装不下了?老陈,你今年一亩棉花能产多少公斤啊?”
“我今年估摸着亩产能有300公斤。”
“300啊还可以叻!我了解到的好多人家里都只能采二百二三十公斤。”
“还行吧!”
“老陈能采多少?我今年看你地里长势不孬,产量肯定低不了。”
陈思望笑道:“可能得接近400公斤了!”
其余几人当场楞在了原地,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这么高的吗?”
“都是差不多的地,你产量怎么能这么高?”
陈思望不理会几人,走进了收购员的小房子里,详细的问起了情况。
让他苦恼的是,即使卖了棉花,也不能第一时间拿到现钱。
理由是棉花资源短缺,棉花市场频繁波动,经营风险高,同时棉花经营企业资金短缺。
这狗屁的理由!
陈思望一脸难受的回到了地里,刚好遇上了给他提供种子的技术人员,好像姓廖。
他立马切换成了笑脸,迎上前去开始散烟。
“廖老师,今年我这棉花种的还行吧!”
廖光义其实年龄也就三十来岁,但皮肤晒得很黑,他摇了摇头。
“陈老板,你就是犟得很,技术模式都没完全听我们的,不然产量还能高不少。”
陈思望说道:“我这都快四百公斤了,还能高出多少?就现在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廖光义颇为无奈,“我们在塔城和喀什,有些植棉户产量稳稳500公斤,有一户还超过了600公斤!”
“那我的地不行,也不能和人家比啊。”
“怎么就不能比?只要全程按我们的方案来,你也能达到这种水平。”
廖光义想了想,又说道:“我们只卖种子,又不向你推销化肥和农药。”
在疆省这个地方,并不缺少棉花的超高产神话。
在兵团有些好的棉田,亩产达到四五百公斤是平均水平,六百多公斤的也不是没有。
但整个疆省这时候的籽棉平均产量也就在二百二三左右,黄河和长江流域的单产更是只有一百一二十公斤。
不到一百公斤的也不少。
陈思望很清除自己承包的棉田是啥水平,肥力勉强,灌溉勉强,各方面都勉勉强强。
能亩产接近400公斤,已经让他比较很满意了。
但现在,听这黑小伙的意思,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