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道:“本府初来乍到,自然是要亲自随他们一众执法天神下界,也好熟悉监察权责。”
副府君李泉又开口道:“真君,以往都是让他们按时送上卷宗就好,如此不合规矩。”
二郎神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喝道:“从此执法天神每在执法时候,都要有我司危府的人在旁监测,否则便视为是违规执法。这就是我的规矩,听清楚了吗!”
副府君李泉吓了一跳,急忙道:“愿听从真君规矩,只是我司危府人手恐怕不够。”
二郎神瞪眼道:“不够就去灌江口调!”
李泉吃了一惊,口中却还是连连称是,二郎神才又说道:“这且以后再说,如今还是先给那孙猴子一个交代吧,免得他闹起来不好看。”
听了这话,李泉又莫名觉得合理了。
于是二郎神便带着李泉、崔顺治及康安裕三人往司非府走去。
到了司非府,府君贪狼星君也是忙出来迎接,道:“真君,不知到此何事?”
二郎神将事情说了一遍,道:“你们司非府谁去执法?”
贪狼星君暗道晦气,却还是道:“真君,若按以往规矩,只需通知二十八星宿其他人员,让他们将奎木狼押送过来便是。”
二郎神怒而不发,反而和气的道:“好,便依着你们以往的规矩,我在一旁观看便是。”
贪狼星君这才松了口气,顺便指了个小厮吩咐道:“你去天市垣通知他们一声,让他们把人拿过来。”
天市垣即是二十八宿所在的位置,那小厮依言去了。
二郎神同样对着康安裕耳语了一番,康安裕点头去了,于是二郎神便与贪狼星君就此等候了起来。
而这边康安裕听了二郎神的吩咐,又到了唐僧这里,等他落下云驾,唐僧好奇的道:“康太尉,可是二郎真君有什么交代?”
康安裕道:“圣僧,我家真君听从了你的建议,如今正在司非府。”
他将情况给唐僧说了一遍,道:“真君想请圣僧上天一趟,他们若要徇私时,也好当庭对质作证。”
孙悟空龇着牙猴叫了几声,跳将起来发泄道:“作证,作个鸟证!”
他挽起袖子,作势道:“依着俺老孙的性子,一棒子打杀了便是,哪儿来这么多麻烦!”
孙悟空拳头大,自然首选以牙还牙、以暴制暴。与孙悟空不同,唐僧虽然背景、后台好,但本身并没有护道的神通,是以解决问题往往依靠大义和规矩,以及一些列虚头巴脑的东西,更何况奎木狼一事,还是按天庭的规矩搞死他最好。
于是他只好安慰道:“悟空,我还没上过天庭,不妨随他们去看一看也好。”
孙悟空哼了一声道:“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俺老孙曾说要请你吃一顿天庭的仙珍美味,如今正好兑现,走吧走吧。”
“悟净,你去将百花羞当初写给宝象国王的书信取来,权作为证物,速去速回。”
沙僧依言而去,不多时便取了书信回来,于是唐僧翻身上了鯥牛,拉好了缰绳,腿一夹道:“牛儿,跟紧他们,咱们去天庭耍一遭。”
鯥牛“哞”的叫了一声,四腿一蹬,跃至空中,伸出一对翅膀,跟在了康安裕后面。
悟空、八戒等几个徒弟也纷纷驾云往天庭而去。
然而另一边值日的四值功曹、五方五帝、六丁六甲、十八位护法珈蓝却又又又绷不住了。
眼看着这一难都快完结了,怎么还集体往天庭跑了?
他们其实很想说这奎木狼捉不捉一点都不重要,观音记录劫难的小本本他们都看过了,里面记录的第一难就是金蝉遭贬!
然后便是出胎几杀第二难,满月抛江第三难,寻亲报冤第四难……
就差把你多踩了几个石仔儿、硌到脚了也往本上记一笔。这么个计法,何愁不能凑够久久八十一难!
唐僧骑在鯥牛背上,初时数不尽的新鲜快意,这天上空气清新,眼界开阔,往下一瞧,心胸顿时也如同视角一般,畅远辽阔。
一股清风袭来,洗尽了身上的灰烬疲惫,竟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但随着鯥牛越飞越高,唐僧又有些心慌了。
靠,这么高,掉下去怎么办?
唐僧确实有点恐高了,于是他死死抓住了鯥牛的缰绳,突然一股大风袭来,差点没将它吹飞出去,他急忙死死的用双腿夹紧了鯥牛的腹部,将头伏在了鯥牛背部。
如此总算是好受了一些,又往上飞了一阵,这风非但没有停歇,反而越来越猛烈。
“悟吾唔唔呜啊!”
唐僧正准备张口来一句“悟空,护驾!”
不料嘴巴一张,就被那罡风灌进嘴里,成了咿咿呀呀的一通乱叫,于是他干脆“啊”的大叫了一声。
孙悟空等人听到动静忙回头一看,只见唐僧身上的锦斓袈裟突然闪起一道佛光护罩,将罡风排斥在外。
“师父(圣僧)怎么了?”
几人问道。
唐僧哪里还有什么事,反而在锦斓袈裟的护罩里觉得舒适无比,于是只好尴尬的道:“这风儿有些喧嚣……”
孙悟空笑道:“师父,这风算不得什么,往上才叫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