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乐伶觉得自己的确心动了。
“那小和尚,你心动没有?”
她吮吸着翟远的指腹,晶莹丝线挂在嘴角,声音含糊不清。
“不会,我心很硬。”
翟远回答的正气凛然。
“是吗?”
邓乐伶把一只手从他的头发里抽出来,往下一伸就按在他膝窝上。
翟远穿的是病号服,薄款短裤,裤腿宽大。
邓乐伶的手指轻点,顺着他的膝窝就滑了进去。
翟远很自觉的撅起腚,给她留出足够的空间。
然后,冰冰凉凉的手指就像是碰到团火焰,烫的邓乐伶浑身一颤。
她眼神中露出错愕。
接着眼神如蜜般朦胧,仿佛快要拉出丝来,轻声呢喃:“小和尚的心果然很硬。”
开玩笑,军火库你以为!
翟远吸了口凉气,手掌在衣襟里用力捏了几下。
雪堆酥凝,拊手葡萄,两点粉染,花气难消。
噔噔噔——
就在此时,只听走廊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由远及近。
间或夹杂着女孩交谈的声音。
“这是301号房,309还在前面!”
“表哥不会有事吧?刚才的护士姑娘说他要在医院住半个月呢。”
翟远听到这两个声音,心中一紧!
第一个咋咋呼呼的是翟瑶,第二個温柔焦虑的是周海玫。
在医院静谧的走廊里,她们的交谈声格外清晰。
危!
“伶姐,你对黎以战争有什么看法?”
连肉弹都不敢叫了,翟远刺啦一下把手抽出来,按住她还在作怪的胳膊,郑重其事的问道。
邓乐伶也听到外面女孩的交谈,见他突然这般模样,一声冷笑。
“表哥?表妹?”
拤拤拤!
翟远喉咙里挤出一段男低音。
走廊里紧接着响起个更熟悉的声音。
赵美珍:“姑娘,麻烦请问下你这里有没有微波炉?我带的猪脚有点凉了。”
“我丢!”
翟远磨着牙说:“别闹,我阿妈也跟了过来!”
这句话说完,居然真的让邓乐伶停住动作。
她脸上流露出比翟远先前更加慌乱的神色,蹭地站起身来,手心在牛仔裤腿上快速擦了几下,然后在病房四周围张望。
“怎么办?我躲在哪里?”
翟远心说这女人什么毛病,我老妈又不是母老虎,至于的吗?
他拉了下裤子,又俯卧在床上,压住枪口。
“单人病房你能躲去哪里?麻烦先穿好衣服,你这个车灯太亮了点。”
邓乐伶果然很紧张,连牛仔衫扣子都忘了系上,雪堆半露,上面还有红红的手指印。
……
“哥!我带海玫姐来看伱了,你没事吧?医生说你伤口很深,究竟发生什么事?凶手抓住没有?”
翟瑶咔嚓一声推开病房房门,人未至,声先到。
自从上次家门口发生命案,她被那几个差佬吓到,沉寂了好一阵子。
现在看来已经完全恢复。
翟瑶拉着周海玫的手走进病房,身后还跟着端饭盒的赵美珍。
三人齐齐来到病床边,第一眼看到身缠纱布的翟远,第二眼就看到正襟危坐在旁边凳子上的邓乐伶。
“我叫阿伶,邓乐伶,翟远是我老板。”
邓乐伶规矩的令人感到陌生,她主动跟翟瑶和周海玫微笑致意。
目光最后落在赵美珍身上,笑容殷切:“你就是伯母珍姨吧,我时常听老板提起你的。”
翟远卧在床上,觉得邓乐伶陌生的可怕。
装什么嫩啊!你就比我老妈小五六岁,叫珍姨合适吗?
双方相互打过招呼。
翟远才说:“伶姐是我签的演员,刚才来探望我,顺便给她讲了下戏。”
倒没人怀疑这话真假,毕竟翟远的确又开录像厅又拍戏。
“表哥,你怎么搞成这样啊?”
周海玫凑到病床前,看着他背上伤处,满眼心疼。
邓乐伶本来还在偷偷观察周海玫,觉得这小姑娘的确青春靓丽,跟翟远很是般配,心中怅然若失。
听她问到翟远为什么受伤,又忍不住挺了下胸脯,觉得扳回了一城。
“没事,一点小伤,很快就恢复。”
翟远冲她露出个安心的笑容,心中略有些遗憾。
可惜邓乐伶还跟个电线杆子一样杵在这里没走,否则一鱼两吃,我这个伤口还能给周海玫编个故事出来!
见翟远的伤口的确没有大碍,后进来的三人才松了口气。
翟远和周海玫在床边说着话。
翟瑶趁着赵美珍不注意,打开饭盒偷了只猪脚啃起来。
邓乐伶和赵美珍在一旁闲聊着。
“阿伶在跟我家阿远拍电影啊?”
“是啊伯母,老板很有本事,肯给我工开,也是伯母你教育有方。”
赵美珍被哄得开心,笑起来皱纹都深了几分。
“看你也很年轻,今年多少岁了?”
“我啊?我今年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