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晚辈此来,专程是向您请罪。”
宣鹤合上折扇,灵识飞转,不觉苏夜曾暗算于他,狐疑问道:
“陈道友何罪之有?”
“欺瞒之罪。”
“贫道愚钝,道友可否明示?”
“在下实非陈沐,而是苏夜。”苏夜语气毫不含糊,目光坚定地注视宣鹤。
“你……你就是苏夜?”宣鹤瞳孔剧震,忽地生出几许杀气。
只是心中生出的欣赏,令他无法下定决心。
“我就是苏夜。”苏夜感应到宣鹤似有若无的杀气,犹如山岳般岿然不动。
宣鹤展开折扇,复又将其合上。
“你……”
方欲言语,又止住了话头。
“你既已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缘何要向我坦白……不怕我出手杀你吗?”
“昨日月下对饮畅谈,在下深知宣道友不是穷凶极恶之辈。时逢甲子大破,何不以奇诡法门,立不世之功?”
宣鹤讶异望着苏夜,轻声问道:“此言……何意?”
“毒修虽厉害,却要在传承之时由徒弟屠灭师父。有朝一日,你也会死于这个轮回。”苏夜语气轻微,引致宣鹤踏前半步,“倒不如……”
“……不如什么?”心急的宣鹤,抢过了苏夜话头。
苏夜爽朗笑道:
“不如加入圣火教,做我麾下之人。建功立业,名垂青史。”
宣鹤手摇折扇,灵识飞转。
不过几息,却似年月流转般漫长。
一面是终死之业,另一面是飞黄腾达。
任谁能不心动?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宣鹤终于打破了沉默。
“待胜负见了分晓,再做决定也不迟。”苏夜并不勉强。
宣鹤恍惚间,仿佛看到机会正在无情流逝。
一失足,便会成千古恨。
“你果真懂得奇门遁甲?”
“略知一二。”苏夜的回答,依旧未曾改变。
宣鹤折上纸扇,语气再不迟疑:
“我不信你,但我信奇门遁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