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局,陶局……您没事吧?”刘青松见状连上前扶起了陶宇。
“你采购这些设备的时候,当初就没有一箱箱检查吗?”刘华磊等陶宇的脸色好些了,那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刘青松也有这样的疑惑,毕竟检查好了,那是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然而——
“我怎么没检查!”陶宇红着眼睛,双手抓着脑袋都快崩溃了:“为了这些设备能安全的运到国内,我连睡觉都只敢睡三个小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超过五分钟。”
“在进入海关的时候,我还特地查看了一下木箱子上的编号确认了一下,谁知道……谁知道……”
说到这,陶宇再也绷不住的大哭了起来,哭的要多伤心就有多伤心。
刘青松跟刘华磊对望了一眼,在张了张嘴后,最后什么话都没说沉默了起来。
毕竟要说陶宇办事不牢靠那是不可能的,要说陶宇跟外人勾结狼狈为奸更加不可能。
但偏偏在这么多不可能的情况下出事了,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身边有内鬼,协助外人在不知不觉间将设备给调了包。
想到这,刘青松没有去安慰陶宇,而是拿起撬棍继续将其他大木箱子给撬开了。
直到翘到了第二十七个箱子的时候,他才发现了一台崭新的设备。
这一幕让大哭的陶宇呆住了,连忙找来了撬棍撬起了剩下的木箱子。
在将所有大木箱子都撬开了后,他才发现大木箱子里面还有十几台设备。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当初在海关检查的时候,这些大木箱子里面的设备大部分就已经被掉包了,只不过他没有开箱检查,没有发现其中的端倪而已。
而七八年的海关设备简陋,根本不可能帮忙检测出大木箱子里面全都是石头。
再加上上面领导打招呼的缘故,这一批‘设备’一路绿灯全都‘安全顺利’的送到了仓库中那是再正常不过。
但现在对于陶宇来说太不正常了,也才发现这一路上的安全顺利是有人刻意营造出来的。
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他连忙跑着出去打电话了。
刘华磊目送陶宇的身影消失:“青松,咱们需要跟着过去看看吗?”
“不需要,等着就行。”刘青松轻声回道。
“那……”刘华磊欲言又止。
“安静的等吧!一切等陶局回来再说,目前这个情况我也没办法。”刘青松苦笑着说道。
“也是。”刘华磊点了点头,搬来了长凳,更刘青松坐下来等了起来。
眼见等着有些无聊,他们唠起了家常,聊起了这几个月槐树生产小队发生的一切。
就在聊着正开心的时候,陶宇沮丧着回来了:“他娘的那个买卖化肥设备的供应商电话根本就打不通,他留的是空号。”
“也就是说,从您出国的那一刻起,就有人在布局等着您上钩了?”刘青松问。
刘华磊也看向了陶宇。
“是的。”陶宇很不想承认,但最终却还是咬着牙承认了。
毕竟在刘青松面前,他没有必要隐瞒。
“那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刘青松问。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陶宇烦躁的抱着头蹲在地上:“我现在都不敢跟上面的领导汇报这里的情况,我怕他们骂我,我怕他们伤心,我怕传出去后,无颜面对大禹城的几十万百姓,我怕……”
说着说着,陶宇又哭了起来。
刘青松没有去安慰陶宇。
他在等陶宇哭够了。
哭不出来了。
才轻声开口问道:“现在事情变成了这样,我建议您还是赶紧跟领导汇报这里面的情况,然后想出补救的措施。”
“要不然的话,我担心设备被掉包只是暴风雨的开始。”
“你的意思是?”陶宇疑惑的看向了刘青松。
“我的意思很简单,设备掉包的事情传出去后,最开心的肯定是秦安跟修正一等投资秦安化肥厂背后的那些人,以他们的尿性,您认为他们只是会看笑话而不去做些什么吗?”刘青松反问道。
“这个……”陶宇呆住了,在想通了刘青松话中的意思后,整个人更是细思极恐了起来:“照伱这样说我还真的赶紧跟领导汇报情况了。”
“不过汇报情况只怕也没什么用了。”
“因为这次设备被掉包十有**就是秦安跟修正一干的。”
“那您有证据吗?”刘青松问。
有证据的话,到是可以去找秦安跟修正一的麻烦,至少可以将目前设备被掉包的矛盾转移。
“我哪有证据啊!”陶宇沮丧的回道:“我出国采购这些设备的期间,秦安、修正一根本就没有出现,而且我跟设备供应商洽谈的相当的顺利,他们俩的手下也没有出来阻扰。”
“这就是他们高明的地方。”刘青松轻叹:“我现在终于知道其他化肥厂为什么在大禹城生存不下去了,原来这个秦安、修正一这样阴险狡诈。”
“他们要么不出手。”
“出手的话。”
“那就是死局。”
这话可没有什么毛病。
现在的局面,对于陶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