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繁华却又无比陌生的长安城里晃悠了几日,林晓愈发感到了生活的艰难。她身上原本带着的那些现代的零碎物件,什么小发卡、塑料梳子之类的,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没什么价值,拿去换钱,也不过换得寥寥无几的铜板,眼瞅着那点钱就要见底了,马上就要陷入窘迫的境地。
林晓心里发愁,可也知道发愁解决不了问题呀,她一边在这长安城里继续寻找着能让自己安身立命的法子,一边暗自琢磨着。自己好歹是个医学生呀,虽说现代医学和这古代的医术肯定有诸多不同之处,但总归都是治病救人的学问,凭借自己所学的医术,在这古代应该能谋个生计吧。
一日,林晓在街边偶然听闻东市有一家颇有名气的百草堂医馆正在招人。这消息对她来说,就像是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她顿时来了精神,心里想着无论如何都得去试一试呀。
林晓一路打听着,终于找到了百草堂医馆。还没走到跟前,就能看到医馆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不少,有拄着拐杖、面容愁苦的老者,也有抱着孩子、满脸焦急的妇人,显然是病患众多。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脚迈进了医馆的大门。
一进去,里面更是热闹,大堂里坐满了等候看病的人,抓药的伙计们在柜台后忙碌地穿梭着,阵阵药香弥漫在空气中。林晓穿过人群,走到了掌柜所在的柜台前。
掌柜是个看着精明的中年人,一双眼睛透着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似的。他看到林晓这个年轻女子走过来,先是微微一愣,接着便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目光中带着几分怀疑,问道:“姑娘,你到我这医馆来,所为何事呀?”
林晓赶忙说道:“掌柜的,我听闻您这儿正在招人,我想毛遂自荐,来您这儿谋个差事。” 掌柜一听,挑了挑眉,又打量了她几眼后说道:“姑娘,你说你懂医术,可有什么凭证?这医馆里关乎着人命,可不能随便让人来做事呀。”
林晓心里暗暗叫苦,自己这一时半会儿确实也拿不出什么能证明自己懂医术的凭证呀,现代的医学生证件在这儿又不管用。她咬了咬嘴唇,心想只能冒险一试了,便说道:“掌柜的,您若信我,不妨让我试试给病人瞧瞧,若瞧不好,我立马就走,绝不给您添麻烦。”
掌柜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下,心里想着这姑娘看着倒是一脸诚恳,可医术这事儿也不是闹着玩的呀。正在这时,正好有个老妇人带着咳嗽不止的小孙子走进了医馆,那孩子小脸憋得通红,咳得身子都跟着一颤一颤的,老妇人在一旁急得眼眶都红了,嘴里念叨着:“哎呀,我的乖孙儿呀,这可怎么好哟。”
掌柜见状,心想正好,便对林晓说道:“姑娘,那你就给这孩子瞧瞧吧,若是能瞧出个门道来,咱再说后面的事儿。”
林晓赶忙走到那老妇人和孩子跟前,先是轻声安慰了几句,让孩子放松些,然后才伸手搭在孩子的手腕上,沉下心,仔细地给孩子把脉。她闭着眼睛,感受着那脉搏的跳动,脑海里迅速梳理着可能的病症。接着,她又让孩子张开嘴,查看了舌苔,还耐心地问了老妇人一些关于孩子咳嗽症状相关的问题,比如这咳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平日里有没有什么加重或者缓解的时候之类的。
一番查看询问后,林晓心里有了底,她站起身来,有条不紊地对掌柜说道:“掌柜的,依我看,这孩子是外感风寒,入里化热,导致肺气失宣,所以咳嗽不止。我建议先用麻黄、杏仁、石膏、甘草这几味药,以麻杏石甘汤为基础方,根据孩子的具体情况稍作调整,先疏散风热,宣肺止咳。再配合着穴位推拿,着重按揉肺俞穴、天突穴等,双管齐下,应该能缓解孩子的症状。”
掌柜在一旁听着,越听越觉得这姑娘不简单,那一番见解很是独到,和医馆里平日里治病的思路既有相通之处,又有着不一样的巧妙之处。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姑娘说不定还真有几分本事呢,当下便决定留下林晓做个学徒,也好看看她往后还能有什么惊人之举。
林晓听到掌柜的决定,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她知道,自己算是在这古代迈出了依靠医术生存的第一步了,只是往后还有诸多挑战在等着自己呢,不过她并不害怕,反而充满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