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谣言!岂有此理!”
平南侯府内,提南甄怒意勃发。
一旁提南兴吃着点心喝着茶,不以为意:“我也这么跟云都尉说,云都尉说相信兄长,只是她是御林军卫的统领又是刚上任,大哥也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嘛,又赶上过年,铁定要问一问。”
提南甄颔首:“好,我知道,我也着人去问一问,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如此肆意妄为。”
说着,提南甄披上斗篷出了门。
提南兴听提南甄出门的动静,知道兄长是亲自往五城兵马司去。
提南兴顿了下,紧跟着又是一口塞进去一个,嘴巴鼓鼓的。
“你这这在御林军卫就学会了吃?”一旁盯了提南兴好一阵子的平南侯忍不住了,“你看看你,就快成猪了。”
提南兴也知道自己这阵子胖了,拍了拍肚子:“都尉说这是冬日里养膘,再说身为大将军就得胖一点。”
提南兴看向自己那身材同样不咋样的老爹。
平南侯:“……”
总觉得这小子像是在骂他老子。
镇国公府,青竹小院。
冯云看着火苗把油纸吞没干净。
如今京都内的消息不管是那封折子还是王家儿郎之死都和她有关。
巧合?还是阴谋?
若是阴谋,必然是针对镇国公府。
可这传言有阵子了,自家里又做了什么?
还是说这传言其中也有自家在推波助澜?
祖父父亲大兄什么都不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啊。
“女郎,大郎君到了。”竹香过来禀告。
冯云嘴角扬起来。
……
外堂内,冯暮雨扶额:“我知道这事儿早晚也要传到你耳朵里,就想着在你知道之前多做一些,也免得你说我这个兄长离了你什么都做不好。”
“谁?谁敢这么说就是跟我作对!”冯云露出凶狠的模样。
冯暮雨哼了声,推给冯云一个册子。
“早先时候你说提南甄可能在清池,我就派人去查了各处精锐之伍可有失踪离去兵士的消息,还有因事由不在军伍中的精锐之士。大乾兵马众多,精锐并不多,平南侯及世子所接触的兵伍中也有咱们的人。”
“猎苑行宫的匪人尸首一一查过,有军伍也有匪人,身上并无标记,要查起来不太容易,但好在咱们动手早,尤其是五城兵马司,早先就是平南侯世子在执掌,说不得这几个月掺了多少砂子。”
“这些就是查证出来的几个,不止是在你回京前后告假离开,更还在回来之后花钱大方。”
冯云耳边是兄长的殷殷之言,视线很快就落到了那个名字上——刘岗。
就是他杀了王钊孩儿的兵士。
后面所写:力大,擅使戟。
这倒是和她系统里的“斧”不符。
“猎苑行宫死伤的官眷中可有被斧砍之人?”冯云问。
冯暮雨盯着冯云的目光微顿:“有。”
冯云抬头,对上冯暮雨的视线:“他擅使斧。”
“何以见得?”冯暮雨。
“今儿我去大理寺牢中看到他,他看到我,就想杀我。”冯云又道。
冯暮雨:“?”
冯云沉吟:“我的直觉。”
冯暮雨哑然:“我知道习武之人都有直觉,八成都是准的,可这当不成证据。”
冯云知道。
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早就知道小白花对她的杀意,还一直拖,拖到人证物证俱全。
“我记得猎苑那夜王钊杀死两人,以那两人尸身而言,并非是兵伍中人。”
“刘岗出身江湖,入五城兵马司后数次剿匪有功,有些赏钱也不足为虑,只是出身江湖,难免会识得不在册的高手。”
“假设猎苑那夜他就是其中一人,亲眼所见王钊杀了他的好友,他定会愤恨王钊,哪怕王钊身死也会遗恨王钊家人,借故杀了那孩子就有了可能。而若非我之故,他们的目的也会达成,所以恨我,也是意料之中。”
听着冯云说的这些,冯暮雨神色微动:“就像是佛家说的‘心有所念不得无漏’,若是想动手他可以早就动手,现在动手,要么就是刚找到机会,要么就是再也压抑不住。”
冯云冯暮雨对视,彼此心间都泛起某个可能。
就是这个刘岗身边必然是出了事儿。
只是不管是不是出事儿又或是出了什么事儿,都不关冯云的事儿,有冯暮雨在,根本不用冯云费心,冯云只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成。
翌日,腊月二十八。
冯云刚到御林军卫就见识到了群情激愤,早先只是各自听说了街头巷尾的传言,昨儿听说统领去了监牢,结果那名五城兵马司的兵士还敢对统领不敬,简直不可忍。
冯云没追究是谁说的,半推半就的当场写下奏折,请皇帝下令严查,杜绝因此事造成的五城兵马司和御林军卫不合之传言。
折子递上去了。
皇帝很快下发中枢,中枢转给了大理寺,令大理寺和京兆尹一同协查。
马上就要过年了,按照以往明儿个就要关衙门挂印放大假,这是突然间的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