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耳聋了。
啊?
妈妈??
这位女士和木清敏除了肤色都很白这一点外,没有丝毫的相似。
要说以她的容貌,他能想到和其相配的也就只有凭脸‘杀人’的洛督查了。
虽然基因的选择是随机事件,但有这样的底子还能随成这样……
木监事也真是中‘大奖’了。
不过他也不是说木清敏不好看,毕竟也是自己的‘偶像’,只是他的样貌,更偏向可爱这种概念。
脸微圆,眼睛很大,有时候他觉得某些方面来说,木清敏长得非常幼态。
不是看不出年龄的幼态,而是知道年纪不小了的幼态。
很神奇的一张脸。
他觉得木清敏能给人这种感觉,是因为其骨相很好。
瘦一瘦也是个帅哥。
可惜不太可能。
而椅子另一侧,木清敏听见这句话的一瞬间冷汗都要下来了。
刚刚悲痛于楚会一的离去,他没有什么心思去想其他,直到听见身边常纤歌的自我介绍才猛然惊醒。
他和洛星河的事儿,不会就这么爆出来了吧?
“额,妈,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时间不早了您也快回家吧,晚了的话,爸该担心了”。
他擦了擦眼泪,哑着嗓子给常纤歌使了个眼色。
常纤歌眨眨眼睛,心下其实已经了然,她早就猜到他们不会公开了 。
边缘区中心域监管厅鱼‘虫’混杂,其中大多数都是些终日颓废,被高塔抛弃的‘废品’。
这当然并非是民众根源的错,只是事实如此而已。
这些人对于上层社会的人有天然的厌恶和抵触,星河会被调回中心区来,但清敏确是打定了主意一辈子要待在那里。
这是心病,谁都没有办法。
木清敏的心病,也是她和洛长贯的心病,因此他们总是很心疼他。
那些东西背负起来,太沉重了。
“那我就先走一步,敏敏,回家给我发消息,让我和你爸都安心”。
说完,她向宋年点点头道:“我家的孩子麻烦宋监察了”。
宋年赶紧摆手。
“不麻烦,不麻烦,木监事也教了我很多”。
直到常纤歌上了公园边停靠的那辆价值不菲的商务车,宋年才坐到木清敏身边。
“……监事,你和妈妈吵架了?”。
他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性。
木清敏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宋年。
“您可真会猜,完全没有一点边贴着”。
“那是为什么?”宋年疑惑道,“谁欺负您了?”。
这话刚说完,他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猛地站起来。
“不会是司法厅的人又找您麻烦了吧?岂有此理!”。
他立刻拿出手机打算给玖悦发消息。
“您在监管厅勤勤恳恳十年,就因为这一次……他们那些人难道干净?”。
“我这就给玖监事发消息,明天我亲自去司法厅说明,您的判断偏颇是有很多因素影响的,一码事是一码事”。
看着宋年义愤填膺马上就要和离弦之箭一样‘冲出去’的神态,木清敏连忙阻止。
“停停停,不是那事”,他解释道。
如何开口呢?
他该不该开口呢?
木清敏想到楚会一的脸,初见和死前,她本应该有着无限可能的未来就这么被抹杀了。
或许,他接下来做的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可他还是想知道……
挠了挠头,木清敏无力的靠在长椅的椅子背上。
看向天边的云,他转过头去,望进宋年清澈的双眼中。
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其实……”。
时间慢悠悠的走着,他也慢慢地讲着。
说出的话好像别人的故事,刚刚的情绪太满,此时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痛,痛麻了。
身旁宋年的表情从平静倾听转为震惊,最后变成不忍和悲伤。
夕阳被夜色消化,当喧嚣也随之消失,今天的一切就变成了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