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周沉被迫坐在沙发上听身边的oga大谈这项技术的发展前景。
“用精神力高的人的人体组织，比如物质创造的精神力和枪械结合，不就可以拥有无限子弹了吗？”。
“我们可以用拥有精神力的人彻底代替能源，而不是复制精神力这种低效操作”。
“虽然这是高塔一直禁止研究的，但原因是源于上位者的伪善和胆怯”
“依靠着精神力人类做到了很多曾经不敢想的事情，但拥有它是一种概率事件，对普通人并不公平”。
“我们应该弥补这个差距，这对全世界人才是公平的”。
木清敏认真的看着周沉，一副疯狂科学家的表现。
周沉的表情有些复杂。
“你……”。
“我？”
“你有alpha吗？”
“有啊，不是，我和你讲正事呢，朋友，这要是能研究出来肯定能开展一个新的时代”。
“那你alpha支持你搞这些东西吗？”。
“我俩不熟”。
“原来如此”。
周沉没在多问，空壳婚姻多的是，早就见怪不怪。
目光游弋在木清敏后颈处的抑制贴上，白灰色的边缘有些发黄，看上去应该是贴很久了。
黑市也有的卖，两千一贴，是个奢饰品，不过在医疗所肯定更方便拿到，价格应该也是内部价。
薄唇微动，视线一转，很简单的就引导了木清敏看向别处。
紧接着，她趁着对方扭头查看的空隙，飞快地伸手把这薄薄的纸皮撕了下去。
“！”。
木清敏一惊，起身左脚绊右脚直接摔了个结结实实的跟头。
突发情况让他一时间没收住信息素露出了一点，而同时他也闻到了空气中沉香的味道。
周沉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一缕干净异常的柠檬汽水味让她直接愣住了。
“嗯？你……”。
她没想到他竟然还没有被标记过，看着年纪不应该啊。
而来不及细想，她就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你有病吧！老子都他妈说了我不是陪你睡的”。
被突如其来撕走抑制贴的木清敏直接情绪爆炸。
这一骂给周沉骂懵了。
“我，我哪儿知道你还是个……不是，你一副孩儿系叔脸，该不会还是雏吧？”。
她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无婚有子或者另一方不可标记的选项，骨子里的不服气让她直接把话顶了回去。
木清敏闻言则有些气急败坏。
“雏你个棒棒锤，你帮不帮？不帮我回家了”。
“帮……我怎么帮？你的研究一看就要命的，我给你介绍人，人还能活吗？”。
“这叫为世界改革献身，生命因为死亡而伟大”。
“那你怎么不拿自己做实验？”。
“你怎么知道我没拿？算了，我回去了，我找别人去”。
看着木清敏一扭头撩开帘子就要走，周沉赶紧把人制止了。
“你现在出去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你该不会指望黑市里的人好好学习如何把信息素收敛的一丝不苟吧？”。
就他这个情况，这人出去能当场让一堆人给轮了。
信息素的影响和长相美丑无关，一旦被识别，就和毒物成瘾的状态没什么区别。
黑市的人少有干净的，要是染病了，哭都不知道上哪儿哭去。
“所以你倒是把抑制贴还我啊”。
木清敏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伸出一双小胖手。
周沉仔细的想了想，犹豫半天才开口:“沾上我信息素了，它还能要吗？”。
……
……
……
……
沉默。
要问能不能要……
当，然，是，不，能，要，了！
带着信息素的抑制贴直接接触腺体……这种定点打击只有两种可能性，临时标记、诱导发情。
达成前者需要痛感，最有可能的就是后者。
“……还好我带了新的”。
撕开一贴新的贴好，木清敏多少有点心累。
谢绝周沉给钱的举动，简单的交换了彼此的手机号码，他在对方陪伴下离开了黑市。
漫步在熟悉的街道，木清敏穿着棒球外套内搭短袖配五分裤，内侧的固定了一小排的试管。
两种颜色不同的试剂被放在一只中间有隔断的玻璃管中，这样的玻璃管他带了十支。
绰绰有余。
身后的跟踪者并不高明，在木清敏的耳朵里和周围人的脚步声格格不入。
向导这方面确实没有哨兵厉害，要不是这个人跟的太近了他确实发现不了。
不过这一趟也够本了。
周沉确实有问题。
他今天来这里就是因为他的精神力被锁了，周沉刚刚撕他抑制贴的手带着一枚戒指。
那个戒指别人不知道，但他可清楚的很。
那是用来检测的精神力的，靠近腺体就行。
只是闹着玩的小玩意，精度和准确率比不上政监所的大型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