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洛星河手一松。
扭过头去,身边是穿着白大褂、手握叠骑、神色惊惧的木清敏。
被松开脖子的oga跌到了地上,发情期让其不受控制的伸手,够向刚刚向他施暴的人的裤腿。
木清敏反应很快,直接给这个oga来了一张抑制贴,然后铐上手铐。
“先生!你涉嫌强迫他人卖淫,现将你依法逮捕,宋年!”。
“啊,监,监事,我在”。
举着手机快要哭出来的宋年,猛地举起手,说话还在抖。
“你带这个小孩和犯人回监管厅”。
“好的!”。
宋年飞快的跑过来,抓着被戴上手铐的男人和已经哭哑的小男孩闪现离开。
木清敏也不废话,牵着洛星河的手再次使用了叠骑。
一天之内因为自己的私事使用了两次叠骑,常时木清敏应该不愿意,可现在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传送的位置是一栋烂尾楼的天台。
张开精神图景他将哨兵包围其中,浅蓝色的海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溢满整个天台。
“好点没?”,他这么问着。
洛星河坐在天台门边,受限于高适配率的精神疏导让[失真]得到缓解,可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于是又淡去金色隐隐约约又有反复之势。
木清敏走过去蹲下,手扶着对面的人的肩膀。
“咋了嘛?”。
他哄问着看向自己的哨兵。
洛星河也抬头看他,委屈和愤怒融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他知道木清敏有事瞒着他,他已经尽量不去在意了,只要他愿意爱他陪着他,他可以什么都不管的。
可是现在……就算他得了[失真],他也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只有我出事的时候,你才会在意我,这是你为了履行身为我结婚对象的职责吗?”。
只有他刚刚从迷宫区回来那天他们才度过了一段比较甜蜜的时光。
“我是有多不靠谱让你什么话都不愿意和我说?”
他支持他工作,他只是想要好好待在他身边当个最佳辅助不行吗?
“你忙,我们不能一起忙吗?”
语言这时候好苍白。
什么事情都好,一旦上升到争吵就没什么道理可言。
单纯的互相伤害,比的是谁扎的更狠。
但如果回避,这一次的争吵又会变成被子下的那颗豌豆,在彼此脆弱的时候硌得人哪里都不得劲。
“我以为你当时邀请我和你一起办案,是因为我们分开太久了,你也想要更多时间和我一起”。
“可实际上呢?木清敏,你最近给过我什么好脸色吗!”。
“那两个人难道是我害的吗?”
“你同情心那么旺盛怎么不可怜可怜我?”
“就因为我不是边缘区的人吗?”
“就因为我不够惨?”。
“我……”。
洛星河还想继续说,但想到了什么随即停住了嘴,紧紧的咬着牙,他闭上眼,不让情绪泄露的太明显。
“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当时还要救我?”。
绝望和愤怒和弄在一起,成了五彩斑斓的黑。
“你的善良我是没有参与资格吗?”。
他看向他,瞳孔里面的情绪好像一池碎光。
他们两个最开始其实谁都不喜欢谁。
让记忆的沙漏倒流回曾经那无风无雨的日子。
世界还是像现在一样的肮脏,每个人从出生就携带了一份原罪,被纱布蒙着眼睛,迫切的奔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