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问问当年的学生呢?”。
宋年歪着头说着。
如果找不到失踪人口本人,可以试着找认识失踪人口的人,毕竟现在只有一个塑料手串的证据。
他边构想边说话,脑子和嘴同时开工。
“这样说不定可以找到和塑料手串所有者有关的人”。
“不过只有我们三个任务好像有些太重了”。
已知事件发生在二十九年前,而死者们的年龄是6-8岁。
如果要找当年还活着的死者同学,对方的年龄应该在35-37岁左右。
边缘区处在这个年龄段可不少,他们三个至少几个月才能挨个排查完。
洛星河闻言想都没想地接话,“不重啊,我们发布悬赏不行吗?”。
“可……”宋年想了想,觉得有些行不通,“督查,边缘区联网的人家很少”
“谁说发在网上了,贴纸质的不行吗?环中也贴贴,准备一笔悬赏金,应该会有不少人愿意过来”。
“那这个任务量也不小……吧?”。
“总比我们一个一个去找人问好,这至少是线索找我们”。
洛星河这时看向木清敏。
“木监事呢?觉得怎么样?”。
木清敏来回看了看桌子前的两个人,一拍板。
“我觉得挺好啊”。
他满意的点点头。
“在没有足够人手的情况下,只需要坐在监管厅审,可比出去跑好多了”。
他就是不想出门。
6995年七月十七日。
就这样,他们开启了漫长的审讯过程。
发布悬赏的第一天就有很多人找过来,其中大多数都是贪图悬赏金。
“那个……麻烦您再和我说一下您多大了?”。
宋年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人。
坐在审讯椅上的人头发被廉价的染发剂染到干枯炸起,额角有几点零星的深色老年斑。
眉毛画得很重,眼皮向下盖住一小半眼睛,眼尾纹皱起来一道一道的,是被时间刻上去的年轮。
涂着艳红色的口红,唇角有一颗黑青的痣。
“我都说了,我今年三十五!”。
女人开口,声音是老人特有的嘶哑。
宋年嘴角抽搐两下,最后也只能好声好气地把人哄走。
这是第一天,他们除了接待各种牛鬼蛇神,就没有得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下班的时候三个人都身心俱疲,木清敏中途还出门帮人手紧张的监管厅去处理了一些事故。
换了制服的他们互相道别,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抑郁的情绪。
不过也已经很好了,至少没有一整天都在外面用叠骑表演‘区中飞人’。
木清敏和洛星河肩并肩往前走,有着同一项任务的他们至少不用再前后下班避嫌。
“要不,我们两个今天先别去医疗所了……先回家吧?”。
木清敏其实不算勤快。
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绝对不坐着的他,是个一下班就想窝在家里的废物。
“这又不是您强迫我去医疗所领药的时候了?”。
洛星河挑眉。
眼神中表达了自己对此事坚决的态度。
——他今天就是拖也要把木清敏拖进医疗所。
见没有任何周旋的空间,自知理亏的木清敏只得小声抱怨:“这又不一样……”。
他不愿去医疗所的原因和洛星河的原因没差太多。
就是边缘区医疗所效率太低了,而且人挤人,乌泱泱的,唯一的好处就是它不花钱。
边缘监管厅的职员可以免费享受所在区三次义体手术。
本来如果刷洛星河的身份,他们可以在中心区做,又快又好。
但考虑了一下它们两个在明面上的关系就只是认识不到一年的同事……
最后还是作罢。
虽然边缘区和中心区的义体不细看看不出来差别,但何必呢?反正他也不着急。
于是不着急的他就获得了属于他的报应。
“……”。
“……”。
噪音。
咒骂的父母和喊叫的医护人员,身边的小孩正在号啕大哭。
老年人急促的呼吸和慌乱无措的家属,仪器的监护声塞进拥挤的走廊。
刺眼的白灯下一切显得那么虚幻,让人听着觉得‘头晕眼花’。
龙猫无精打采地趴在洛星河的怀里,慢慢地释放自己浅蓝色的精神力安抚自己那[失真]的哨兵。
洛星河则紧贴着木清敏,靠着这不太正式的精神疏导勉强续命。
疏导最依赖的是精神图景,讲究让自己的精神图景完全包裹住被疏导对象的图景。
如果能辅以肉体的‘触碰’和精神体的‘融合’那再好不过。
但现在在医疗所,他们肯定什么都干不了,只能让精神体凑合一下。
[编号,7624,木清敏]
听见这话的时候,洛星河整个人都精神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叫木清敏。
他拽着有些昏昏欲睡的木清敏急忙进了假体科。
医生是一位年轻的男人,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