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错误的!你们的傲慢会把人类灭亡]
[难道向自然低头就是正确的吗?我们不会永远受制于此,你们只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懦弱找理由]
[那你们就是刽子手!]
[平等的某方提出的和平叫约法三章,强者提出的和平叫横征暴敛,而弱者提出的和平叫做任人宰割]
6865年,由于环境的恶化,人类分成了两派,以人类低于环境为主张的保守派和以人类高于自然为主张的激进派。
由此,漫长的[进守之争]拉开了帷幕。
同年三月,激进派胜利,占领1区。史称卡俄斯战争。
。
“这个案子看起来要很久……要不你把签字文件撤回来我再帮你拖一拖,再等两天你的调令就下来了”
木清敏此时坐在监管车里,等着采集组先将初步证据都收取完毕。
他已经看过案发现场,由于时间过久加上案发现场露天的环境……很难有什么实质性发现。
这也让他断定这个案子是个长时间的斗争。
“……你知道我不会同意的,况且我文件都已经交上去了”,看着气定神闲的木清敏,洛星河不满地说着。
这个案子会让监管厅有段时间不好过,如果这时候督查局又没有抵掉一点责任……
木清敏这个中心域监事肯定会受到的惩罚。
小了说要停几天职,至于大了说,什么都可能。
总之,这件事情他不可能让他一个人担着。
可木清敏显然有别的想法。
对于边缘区,交上去的签字只要还没有到最高层就有反悔的余地。
无非就是几万安币或者十几万安币的事情。
他看着洛星河,洛星河也看着他,一眨不眨的。
最终,那些未尽的话全都丢给空气了。
木清敏有些头疼揉了揉额头。
“中心区的督查待遇高,工资高,社会地位高……真不懂你为什么非要挤在这里”。
转移了视线去看窗外,这就算是他退步了。
而对面的洛星河则重新笑起来。
“这不得是您魅力大,把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哨兵拿捏得死死的,让我每天就想和您待一起”。
“td下班待不了吗?”木清敏反驳道,“再说我们两个上班也没有见得很勤吧”。
“那不也是见了?”。
“那也是因为工作”。
“您就说见没见吧”。
“这种见面有什么意义呢?”。
“能见到本身就是最大的意义啊”。
“就为了见那几次,放着好好的中心区不待,跑来这里?”。
“对啊”。
“图什么呢?”。
“图见面”。
“废话文学被你玩明白了”。
往后一靠,眼睛一闭,木清敏瘫坐在椅子上,他已经不指望这位爷能尽快回到中心区了。
洛星河敏锐感知到自己已经是这场无声的战役中那个彻头彻尾的胜利者。
于是笑嘻嘻地换位置坐到木清敏旁边的座椅上,把颇具肉感的手握在手里把玩,捏了捏对方有些硬的左手拇指。
回到监管厅,木清敏召集组长们准备开会,洛星河则去找自己的同事‘叙旧’。
平日里嘈杂的监管厅曾几何时像今日这般正式?
会议室的黑皮座椅不一会儿就让人坐满了,各组组长正襟危坐穿着笔挺统一的制服。
不过……若是细细观察也能看出些问题的。
比如一些人嘴角的食物残渣,制服帽也压不住的乱翘的头发和衣袖处扣错的扣子。
显然,大家都是突然被召回来的。
“事件发生在我们边缘区中心域城西小区的居民楼外”。
“经过搜证,现发现五十三具尸体,年龄皆在六到八岁之间,身份不明 dna数据库无显示”。
“根据腺体样本回溯,推测死者们的大致死亡时间是6966年的十月”。
“也就是距今二十九年前”。
“根据法医组结论,判断五十三具尸体死亡时间皆在同一时间段”。
“当时的监控由于太过久远,已经无法追溯”。
“借由前几日的静态扫描还原矮楼中间是被一名身着兜帽、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嫌犯砌了一堵宽五米长四米的墙”。
“此人手法娴熟有可能是从事建筑方面的工人,或者学习过这些”。
“在现场搜索到一串违禁物品,材质为塑料”。
“推测是几十年前的产物”
坐在椅子上的宋年一歪头,举手提问道:“塑料不应该在五十年前的白色革命中就被全部抹除了吗?”。
他大大眼睛里闪烁着……清澈的愚蠢。
这话一出所有人同时看向这个第一天来的新人,视线中嘲笑和无语都有。
“……对不起”。
宋年缩了缩肩膀,头都低下来,看上去弱小可怜又无助。
一个清冷的女声道:“虽然白色革命之后,上面确实对塑料进行了销毁,但越是明亮的地方阴影就越深”。
她为他解了围,也解了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