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还沉浸在过去的美好幻想中,不愿醒来。”
“你看看,你仔细看看你身处何地?你身处在天牢地囚无灵洞中。”
君贤的声音在空旷的空气中回荡,洪亮而清晰,每一字一句都蕴含着不可动摇的力量。
他的语调平稳而有力,每一个音节都经过精心雕琢,显得一本正经,没有丝毫的轻浮与随意。
当他开口时,周围的嘈杂都自动退却,只剩下他那庄重而坚定的声音,在钱橙良的耳畔回响。
“还有,”君贤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残酷,“你心心念念的小师弟,那个你曾发誓要守护一生,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的人,如今也已将你遗忘。他的心中,现在只有那至高无上的天火天地归元冰火九莲花,那是他新的追求,新的信仰。而你,不过是他漫长人生旅途中,一个逐渐淡去的背影,一个不再被提及的名字。”
这番话,如同锋利的刀刃,在钱橙良的心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伤痕。
她瞪大了眼睛,眼眶中闪烁着泪光。
她无法接受这一切,不愿相信那个曾经温暖他、照亮他的世界,竟会如此冷酷无情地崩塌。
那些与小师弟共度的时光,那些欢笑与泪水交织的日子,此刻却都化作了锋利的碎片,刺痛着她的心。
“至于你的那些师姐妹,”君贤的声音更加冷酷无情,“她们现在正忙着围着你的小师弟团团转,争相展示自己的才华与魅力。她们的心中早已没有了你的位置,你的存在对于她们来说,或许只是一个遥远的、不再相关的记忆。”
钱橙良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娇弱如狂风中的娇花,随时都会倒下。
那些曾经亲密无间、共同奋斗的伙伴,如今都已离她而去,将她独自一人留在了这个冰冷的囚牢之中。
她被抛弃了?
她真的被抛弃了?
“认清现实吧,钱橙良。”君贤的声音如同重锤般敲击在她的心上,“你已经被抛弃了,这是事实。若非如此,他们怎么不来看望你,任你如荒冢枯骨,发烂腐朽?”
君贤一声声一句句,逼迫钱橙良正视自己的处境,逼迫她接受这个由自己或他人共同编织的残酷现实。
钱橙良的眼中闪过一抹绝望与挣扎,但渐渐地,这份绝望开始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那是一种混合了愤怒、不甘、悔恨与觉悟的情绪。
她终于意识到,无论过去多么辉煌或多么痛苦,现在的她的的确确不过是区区一介阶下囚。
她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所有的理智与自控都离她而去,只留下一片混乱与疯狂。
钱橙良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双手如同铁钳般紧紧扣住,想要阻止那些残酷的真相涌入她的脑海。
“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啊啊……”
她的尖叫声撕裂了周围的空气,那是一种混合了痛苦、愤怒与无助的嘶吼,让人听了不禁心生寒意。
“不!这不是真的!师尊不会抛弃我!小师弟也不会忘记我!”
钱橙良一边尖叫,一边疯狂地摇着头,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些令人绝望的思绪甩出脑海。
但她的努力只是徒劳,那些话语如同锋利的刀片,一遍遍地摧残着她的心灵,让她无法逃避。
她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而迷离,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四处乱窜。
一会儿,她仿佛回到了与师尊君倾城共度的美好时光,师尊君倾城的慈祥笑容和谆谆教诲在她脑海中浮现;
一会儿又跳转到与小师弟并肩作战的场景,那些欢声笑语犹就在耳边回荡
但转瞬间,这些美好的画面又被残酷的现实所取代。
师尊的冷漠、小师弟的背叛、师姐妹的疏远……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让她无法自拔。
随着时间的推移,钱橙良的精神状态越来越糟糕。
她的尖叫声逐渐变得嘶哑而无力,但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却依然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她的行为也变得越来越失控,时而在地上打滚、时而胡乱挥舞着手臂、时而用头撞墙……
她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与外界隔绝开来。
君贤定定地看着钱橙良这副疯模样,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该双修的时候还是会双修。
双修结束后,君贤走出天牢地囚无灵洞,一个突如其来的变化吸引了他的注意。
只见君贤腰间悬挂的一枚古朴玉佩,名为太清玉佩,突然之间绽放出了柔和而神秘的光芒。
这光芒初时微弱,但转瞬间便如星辰般璀璨,将整个洞口都映照得如梦似幻。
君贤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他迅速伸手握住那枚玉佩,闭目感应片刻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而又急切的表情。
显然,君贤腰间的玉佩,不仅是一件装饰之物,更是集天地灵气与匠人心血于一体的至宝。
这枚玉佩通体呈现出温润的碧绿色,宛如初春时节最鲜嫩的竹叶,又似深山中清澈的潭水,散发着淡淡的幽光,令人一眼难忘。
玉佩的材质非同凡响,乃是世间罕见的天地灵玉。
经过无数岁月的自然孕育与天地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