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贤微微一扬手,将丹药抛向了三人不远处的一片空地。
丹药落地的声音在洞府内回响,清脆而响亮,瞬间吸引了姬炎烈三人的注意。
他们愣了一下,目光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姬炎烈首先反应过来。
他努力支撑起上半身,目光紧盯着那几枚丹药,眉头紧锁,显然不明白君贤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君贤师弟,你这是……”
姬炎烈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怒意与不解。
他实在难以理解,为何在自己等人命悬一线之际,君贤会如此冷漠地抛下丹药,让他们自己去取。
姜寒霜和赢云逸也相继反应过来,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怒气冲冲地望向君贤。
姜寒霜不满问道,“君贤,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根本无法动弹,你怎能如此对待我们?”
赢云逸更是直接,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但重伤的身体却让他无法如愿。
他只能怒视着君贤,大声质问道,“君师弟兄,我们平日里待你如兄弟手足,为何你此刻却如此狠心?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们死去吗?”
面对三人的质问与怒意,君贤的神色却异常平静。
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我并非要置你们于死地,而是想让你们明白,真正的生存之道,在于自救。这些丹药是我为你们准备的,但能否得到它们,却要看你们自己的意志与努力。当初,你们也是这般要求我。”
说着,君贤的目光扫过三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与期待。
“你们现在虽然身受重伤,但并未完全失去行动能力。”
“只要你们愿意,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爬到那些丹药旁边,将它们取到手中。”
“这样,不仅能让你们得到救治,更能让你们在绝境中学会自救,为将来的修行之路打下坚实的基础。”
君贤的话音刚落,洞府内便陷入了一片沉默。
报复!
这是君贤的报复!
姬炎烈三人深信不疑这一点,因为他们想起了一件事情。
五十年前。
在一片荒凉而阴郁的荒野之上,夕阳如血,将天际染成一片不祥的绯红。
姬炎烈身着火红长袍,双眸如炬,手持一柄寒光凛冽的宝剑,剑尖轻轻颤抖。
他未发一言,身形一闪便出现在鼻青脸肿的君贤面前,宝剑如龙出海,瞬间划破空气,直取君贤要害。
但姬炎烈的目标并非致命一击,而是刻意选择了君贤的双手大动脉。
随着剑光一闪,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君贤的双手瞬间被鲜血染红,剧痛之下,他脸色惨白,几乎要晕厥过去。
姜寒霜一身素衣,清冷如霜,他并未直接参与战斗,而是站在一旁,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但当姬炎烈得手之后,他突然抬手,掌心间灵力涌动,凝聚成一块巨大的岩石,带着呼啸之声向君贤的双腿砸去。
君贤已无力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块巨石轰然落下。
伴随着骨骼断裂的咔嚓声,他的双腿瞬间被砸得血肉模糊,痛彻心扉。
而赢云逸作为三人中最为狡猾的一个,他并未直接对君贤造成身体上的伤害,但他的举动却更为残忍。
他轻笑一声,手中出现一枚小巧的玉瓶,瓶内装着的是能够让人痛不欲生的剧毒。
他缓缓走向君贤,将瓶口对准了君贤的口鼻,轻轻一倒,那无色无味的剧毒便悄无声息地侵入了君贤的体内。
君贤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随即全身开始剧烈地颤抖,那是剧毒在体内肆虐的征兆。
“啊啊啊……”
君贤如同被暴风雨摧残过的残枝败叶,无力地躺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四周散落着他挣扎时溅出的点点血迹,映衬出他的绝望与无助。
姬炎烈一行人,带着胜利者的傲慢与残忍,围站在君贤的四周。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冷酷而得意的笑容,将眼前这一幕视作是他们精心策划的艺术品。
姬炎烈手持长剑,剑尖犹自滴落着君贤温热的鲜血。
那是他亲手割开君贤手腕大动脉的证据。
鲜血如同细流般汩汩而出,迅速在君贤身下汇聚成一小滩,触目惊心。
君贤的身体因失血过多而显得异常苍白,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随时都会消散在这无垠的荒野之中。
他的四肢无力地摊开,每一次微弱的挣扎都只能让他的身体更加贴近那冰冷而坚硬的地面,如同被命运抛弃的一滩烂泥,再也无法找回昔日的辉煌与尊严。
姬炎烈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君贤啊君贤,你我虽非同道中人,但我们兄弟三人亦非无情无义之徒。”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
“尽管你屡次成为我们的绊脚石,让人心生厌烦,但念在你修为不易,我们决定大发慈悲,给你一条生路。”
当他决定给予君贤“活命的机会”时,姬炎烈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先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眸深深地看了君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