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快马一匹,白银百两,以助兄弟西去。不过,得今日午后,待吃过饯行宴,再走不迟!”
“毛将军,东西少了。”浑三嘿嘿一笑,“您得准备两匹快马,白银二百两才够。”
“嘿,浑小子,我还头一回见你这么不客气的!”毛文龙说道,“不过,老夫就是喜欢你这直爽脾气!有意思!”
“毛将军,我也不是嫌东西少,是不止我一个人要去。”浑三说道,“此去华山,宋矮子和我同行。”
“我这是一个人也留不住啊!”毛文龙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后面的沙子,说道:“没问题,请吧!吃过了饭,我命人备船,送你到辽东。”
浑三也跟着站起身来,说道:“多谢毛将军美意,不过,不用那么费事,需要您派人来送。这不,我和宋矮子都商量好了,孔门的船下午回程,我们俩搭着他们的船,到山东,然后从那里,再去华山。”
“行!有你小子的,在我这没白待,孔门的人都混熟了!”毛文龙一口应道,“全随你的意思!”
浑三回到住处,和宋献策二人,分别写了一封书信,以表示对十八芝的感谢,待十八芝的船再来皮岛之时,由毛文龙转交给郑芝豹。
浑三就是这样,一切都由着自己性子。在南京,他待的时间不算短,可是一点《连山》的消息也没得到,干脆也就不急了。后来,到了皮岛,他见毛文龙以诚相待,就生拉着宋献策,住了下来。如今,又因为华山论剑之事,急匆匆要走,当真是个闲不住的人。
饯行宴上,宾主相谈甚欢,但江湖路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迎来送往,江湖儿女从不悲悲戚戚。
毛文龙,站在皮岛之上,一直目送着孔门的商船远去,直至消失在视野中,乃止。阳光撒在他的身上,映照着他花白的虬髯,让其苍老的容颜,仿佛有了些光彩。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孔门的商船,果然气度不凡,宋献策上了船后,就直接躺在了甲板上,他一边看着湛蓝的天空,一边对着浑三说道:“小三,你把佘义士的事跟毛将军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