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为何?”钱千秋一听此话,放下心来,“还请温相明示!”
“你想,这幅画如果递到了皇上手里,皇上肯定会雷霆大怒调查此事吧?这一调查,免不了要召见钱谦益对质。对质的时候,钱谦益肯定会矢口否认,不承认这幅画的存在的。”温体仁给钱千秋倒了一杯茶,“钱谦益如果承认,不就是承认自己受贿了吗?他连受贿都不会承认,怎么会说出你这个行贿的人呢?”
温体仁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是细品起来,完全禁不起推敲。你陷害钱谦益受贿,不就是想把这事坐实了吗?既然要坐实,就不可能因为钱谦益不承认就不了了之。既然不能不了了之,那谁行贿,还是跑不了。
再说了,还有钱千秋琉璃厂贩卖《银瓶梅》,售卖春闱的关节字眼一事。只要钱谦益受贿坐实,钱千秋肯定是脱不了干系。
钱千秋接过温体仁的茶,喝了一口,似乎心神也被面前的温相给定住了,说道:
“温相,您果然高瞻远瞩!听了您的分析,小的是金绳顿开!既然这样,小的对这画也就不做计较了!”
温体仁心中窃喜,点了点头,非常满意大傻子钱千秋的回答。
在点头之余,温体仁心想,即使你被抓了,说出我是幕后指使也没用。你出版《银瓶梅》的钱,和我私下给你的钱,那可都是你跟我借的。
但即便这样,这里还有两个关键的点亟待解决。
第一,温体仁是怎么得到这幅画的?
第二,钱千秋为什么行贿了钱谦益之后,却没有参加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