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匕首。
干净的匕首,又插回到了靴中。
王体乾脱掉外衣,用那微弱的火光把它点燃,随手丢在了博古架上。
他拿起桌上的月饼,哼着小曲,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家木斋。
大火之上,圆月正浓。
正浓的圆月之下,晋西北的山路上,一老一少,正驾着马车,向北京方向驰来。
准确地说,是一老驾车,一少坐车。
张老樵一手驾车,一手拿着酒坛,喝着丹丘生。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仙人垂两足,桂树何团团。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张老樵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此时此刻,要不是着急赶路,找一地方,喝酒吃蟹,赏着明月,该是多么惬意啊!”
“哼,净想美事!”宛儿的声音从车厢内传来,“这破月亮有什么好看的?要是离近了瞧,就是板砖一块!樵老,再快一点!”
“知道啦!你这丫头成天就知道催我这老头子!”张老樵紧了紧缰绳,喊道: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