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皱了一下眉,两眼望着晃动的帘子,李良工的身影早已不在。他这个军师不知道是怎么了,短短几天时间内倒向卫子容那边。
叫人恼矣。
营外,李良工命人取水运往军营,未患病的士兵每日用此水净手擦身,患病的就用此水泡。
如此反复一个月,军中的死亡数量大大下降。裴岸久郁在心头的一口气,总算是出来了。
李良工喜道:“我这就命人去长安汇报,此番多亏夫人的主意。”
闻这话,裴岸的脸立马沉了下去,抬手指了指案面上的热酒。
“此情此景,应有美酒相伴,良工快请。”
李良工知道他没有把话听进去,不免唠叨了一嘴,“恕臣多嘴,将军也老大不小了,如今成家了……”
“良工今日怎的话这么多?”裴岸举酒一饮而尽,抬手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酒水,一脸的不悦。
李良工叹了口气,站起来道:“那我去瞧瞧他们可将水运回来了。”
本该一同庆贺,落得不欢而散。
裴岸又饮了一碗酒,独自伏坐于案后,两手撑在桌面,耳边听着火上煮着的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酒水声。
李良工话的惹得他心烦意乱的,这酒也没滋味了。
卫子容与芸阳的府里喝茶,芸阳一见她便问起上次的事。
“怎么样,药用了吗?”
卫子容放下茶盏,脸色难堪,“你不知道他凶悍得很,我不敢。我若是强行用药,万一被他发觉,他定要杀了我。”
芸阳白了她一眼,“有那么严重吗,他都不敢摸你,还敢杀你?”
“哎呀,芸夫人你别这么说。”卫子容又羞又气。
芸阳又道:“你呀,就是胆小鬼。他是你男人,你又不是去偷汉子,至于那么害怕吗?”
卫子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怵他,她也觉得自己没出息,任由芸阳数落。
芸阳见她犹豫不决,又出了一个主意。
“你若是觉得放不开,我帮你把老夫人引开。这样吧,今晚我去寻你,让老夫人陪我去一趟东街上的药铺,你看怎么样?”
“我……我……”
“你别我我我的,要拿定主意。”
“那……那好吧。”卫子容说完,羞得咬唇。
她从将军府离开后就回了裴宅,裴家人用上晚饭,卫子容一直心不在焉。
裴母问她,“怎么了,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没有,饭菜很好吃。”卫子容笑着回。
这时,下人来报,说将军府的芸夫人来了。卫子容心头一紧,不知怎么的,还没开始,心就咚咚地跳着。
“快请她进来。”裴母放下碗筷,卫子容也随着放下,出去迎客。
芸阳一进入,就把裴母哄得乐呵呵的,还时不时给卫子容使眼色。说了一通话,芸阳将裴母支开。
卫子容站在院里,两手揪着帕子,来回踱步。半晌,终于鼓足勇气让人去北营请裴岸回来。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裴岸匆匆赶回。大步跑到裴母房外,推开了房门。见里面没人,又去食厅寻,食厅没人又去偏房里寻。
“你别找了,娘已经去了街上医馆,让我在家里等你,再一同去。”
卫子容站在门下,身子稍稍侧着,掩饰自己的心虚。
“你先等我一下,我换一身衣裳。对了,娘给你留的梨汤在桌上,你喝完再走吧。你放心,那不是我做的。”
说罢,她紧张地钻进屋里。裴岸站在院里,望了眼亮着灯的食厅。没多想,便进去了。
桌上的确放着一碗香甜可口的梨汤,裴岸端起碗嗅了嗅,随后大口入肚。喝罢梨汤,他去了院子里的石头凳子上坐等着。
卧房的窗上,折射出卫子容窈窕的身姿。裴岸瞟了一眼,等地急了,又去看第二眼,第三眼。
最后,忽然入迷。
他想起一个人,垂下眼皮身心落寞。渐渐地,觉得燥热难耐,烦躁地扯开颈边的衣裳,又觉得口渴,起身朝食厅里去寻水。
食厅里的水壶空空如也,裴岸又去卧房。卫子容还在磨蹭,听到脚步声,整个人惊得一激灵。
她见裴岸焦急地提起茶壶喝水,喝罢水,裴岸两手撑在桌面上,呼吸急促。
“你怎么这么磨蹭?”裴岸偏头看向柜子那边,焦躁又不耐烦。
“夫君。”
帘子后一声娇媚入骨的声音,卫子容只穿着裹胸的里衣,春光外露,面容羞涩。
裴岸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微微蹙眉,努力想看清帘子后的人。
“蓉儿?”
唤着,又不敢相信地甩了甩头,眼前出现几道重影。
“蓉儿。”裴岸踉跄而去。
卫子容纳闷他为会何唤她容儿,爹和娘亲在世时,会这么喊她,裴岸是如何知晓她的乳名。
不等她思考,裴岸早已来到她面前,将她捞进怀里。霸道的侵略她的唇,脸,耳垂,脖颈,再到唇。
卫子容生疏地回应他,口中被硬生生闯入一股蛮横的力道。
“夫……嗯。”
卫子容被顶在柜面前,裴岸的手粗鲁地伸进她的衣裙中。明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