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咳咳。”
你要是像费焰一样，在战火中蹉跎了五十多年。
看到肖朗这个岁数的“年轻人”，也会不由自主的管他叫“孩子”的。
但现在他得记牢了，费焰，是个17岁的年轻小伙。
肖朗嗅了嗅气味，那大概是他战宠的某种技能。
但无论怎么嗅闻，他也没法解开“穿越”“重生”这种荒谬的谜题。
所以，只能当做费焰战宠逃跑后得了失心疯。
“你……转修武斗士了？”
肖朗能看出费焰精气神的变化。
“嗯，我们平民老百姓不像那些富哥儿，总得找个法子挣点钱，否则岂不是连大学都上不了？”
费焰给他倒了杯酒——这是他的工作。
“我打算挂靠某个雇佣兵小队，去黑雾里走一趟。”
“嗤。”
肖朗嗤笑：“你以为黑雾是什么未成年人游乐园吗？”
“我看了地图，l18区最安全，那里没有被大型失魂怪标记，且整体区域离周边四个‘灯塔’都很近，大概率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l18……”
肖朗毕竟在黑雾前线当了那么多年兵，下意识开始思考：“l18确实是个适合新手探索，却又没那么热门的区域。但即便再不热门，那个地方至少被搜刮了上千遍，你到那儿去找什么？古籍？上世纪的工艺品？还是植物种子？我可以告诉你，那里连一根毛都不会剩下！”
“收获什么，那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费焰轻描淡写的回答道：“你希望一个新手雇佣兵在黑雾里发现什么？古典科技吗？叫我说，能找到一株没被挖走的药草就已经算很好了。”
这么说倒也没错。
肖朗见证了无数新手雇佣兵在第一次进出黑雾时无功而返。
当然，若是想要有些收获，就得付出更多。
比如金钱，或者生命。
“你就打算这样凑齐你的学费？”
“说到这儿，我想问问……身为行动组组长的你，对八校联盟了解多少？”
费焰坐下。
反正他的工作也有陪酒这么一项。
至于陪男人喝酒还是陪女人喝酒，这不完全看他自己选择吗？
“是前行动组组长，我现在已经辞职了。”
肖朗再次重复一遍，脸上那条疤皱了皱：“你想问，录取你的蔚蓝之刃是什么样的学校？”
“嗯。”
费焰点点头：“我在网上能搜到这所学校的官方网站，但似乎很久没有做过维护了，最新的数据还停留在67年。”
“除那个以外，我找不到任何关于这所学校的负面报道——或者说这所学校的存在感太低了，我甚至找不到关于这所学校的近期报道。”
“但那个陈清扬的态度很值得细想，他说那是一所‘被自己院长背叛的学校’，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肖朗喝了口酒，将几粒花生米丢入口中，嚼的嘎巴响。
只要不聊他自己的事，肖朗的话还是很多的。
“蔚蓝之刃是一所老牌军工学校，它原本的定位跟蔚蓝第一军校很相近，但如果说第一军校培养的是军官，是蔚蓝军政的镀金器，那么蔚蓝之刃的学生们就更‘接地气’一些。”
“从黑雾20年开始，蔚蓝之刃就开始源源不断地向前线和‘灯塔’输送士兵和基层军官。直到黑雾48年，几乎60的‘灯塔’驻守士兵都来自于同一所大学。”
“虽然第一军校垄断了高等军官的名额，但基层军官和士兵是会抱团的。”
“他们结党营私，他们内部托举官员向上。很快，到了58年，蔚蓝之刃便走出了一名准将，四名校官，十六名尉官和上百名士官。”
“且蔚蓝之刃的学生大多属于普通公民，在各大安全区，蔚蓝之刃的名声已经开始超越第一军校，成为蔚蓝最有名的军工大学。”
“然而？”
费焰给他推来一盘盐水煮鸡胗：“这盘鸡胗25信用点。”
“……”
肖朗看了他一眼，有些牙痒痒。
不过鸡胗看上去煮的很好，他也不用筷子，抓起半个塞进嘴里，咀嚼到太阳穴的青筋都鼓起来。
“是啊，盛极必衰，凡事都有一个转折点。”
“黑雾66年，11年前，当时时任蔚蓝之刃院长的卢恨山，被首都区国家安全局监听了12年，最终找到了他和新海政府勾结的证据。”
新海？
费焰眉头一跳。
那个跟蔚蓝分分合合打了一百多年的国家？
两国隔着一片黑雾对望，国力相当，上世纪本同属一国，所以无论哪边儿都想着占领对方，统一全境。
这些年来彼此渗透，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直到费焰死的时候，两国正值蜜月期，共同对抗黑雾。
不过这些年……
似乎勾结对方政府确实是比较严重的间谍行为。
“卢恨山被抓，从上到下牵连了许多人——不过我想这里面大概有不少冤假错案，毕竟清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