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琰眼眸倏尔亮了,小团子相信他,还要帮他!
他不想如此憋屈地被冤枉!
糖糖能帮他教训王嬷嬷,也一定能找出偷金首饰的真凶!
“糖糖,我想寻到偷金首饰的罪魁祸首。”林时琰心中燃起了希望。
小糖糖煞有介事地在空中画了个圈,“好啦!锅锅,看那里!”
林时琰抬头,众人也跟着糖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一个黑点迅速往这边飞过来。
“那是什么东西?鸟吗?”
“鸟怎么可能飞这么快,那东西明显没有脚!”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那黑点越飞越近,最后嗖一下插进了王嬷嬷的发髻。
王嬷嬷感觉到头上一沉,惊慌失措地摸了摸发髻,摸到自己头上多了根簪子,立马攥住簪头往出来拔。
可那金簪就像长在她头上一样,怎么拔都拔不下来,头皮被扯痛,王嬷嬷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
“是放在我枕头底下的那根金簪!”林时琰腾一下站了起来。
糖糖拍着肉乎乎的小手,“凶手,锅锅你看,抓到凶手啦!”
“这金簪不是三少爷偷的吗?怎么会跑到王嬷嬷头上去?”
“方才三少爷许愿了,要抓住真凶,难道……簪子其实是王嬷嬷偷的?”
几个夫人小声议论着。
王嬷嬷脸色大变,扑通跪了下来,“姨娘,老爷!老奴冤枉啊,老奴怎敢偷姨娘的东西?”
“老爷,王嬷嬷自我儿时起就跟着我,对我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苏婉膝盖一弯,也跪了下去。
王嬷嬷拿个簪子也不打紧,无非就是还她儿子的赌债,她这些年从云棠溪那里弄了多少好东西,包括这簪子,本也是十多年前她过生辰时云棠溪送她的。
王嬷嬷是她的左膀右臂,断不能折了。
两个人主仆情深,倒真让人怀疑起来,王嬷嬷是冤枉的。
“婉儿,我信你,这丫头没准又理解错了。”林潮眠将苏婉扶了起来,“林锦棠!你快些给苏姨娘道歉!”
林老夫人指责道,“棠溪,你惯得女儿肆意妄为,如今竟学会了冤枉人,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林老夫人话音刚落,空中又飞来了几个东西,直冲王嬷嬷而去。
顷刻间的功夫,王嬷嬷身上就挂了好几件金首饰。
云棠溪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她嫁妆里的几件首饰,不是放在库房吗?怎么挂到王嬷嬷身上去了?
“糖糖,这些东西都是王嬷嬷拿的?”云棠溪看向自家女儿。
“对呀对呀,这些都是金首饰!”糖糖点点小脑袋。
云棠溪厉声道,“大胆刁仆,说,这些东西是从何处得来的?”
女儿帮林时琰抓真凶,却阴差阳错将她的金首饰给变了出来。
这说明,几件首饰,都是王嬷嬷偷的!
王嬷嬷伏下身拼命磕头,以掩饰眼底的慌乱,“大夫人,老奴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打哪来的呀!”
“溪儿,不过就是几件首饰,你何至于咄咄逼人?”林潮眠揽住苏婉,不悦道。
“这是我的嫁妆,我自然要问清楚。”云棠溪抬眼看林潮眠,目光如炬。
林潮眠眼神一滞,云棠溪的嫁妆丰厚,一半都用来补贴家用了,谁记得里面都有什么东西。
“姐姐,你这是怀疑王嬷嬷偷了你的嫁妆?王嬷嬷虽是个粗人,可也容不得你这般污蔑。”苏婉眼眶都红了。
“青荷、画意,去王嬷嬷屋里搜,有没有偷东西,一搜便知!”云棠溪面色坦然。
林潮眠将她拽住,“等等,溪儿,这么多人看着,你非要闹得沸沸扬扬吗?你这般,婉儿的面子往哪放?”
“林潮眠,我搜王嬷嬷的屋子,查清楚自己嫁妆的去处,还要看苏婉的脸色吗?”
林潮眠没有见过云棠溪如此生分的模样,当下一怔,不自觉松了手。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苏婉轻咬贝齿,一两颗泪珠沿着面颊滚落。
端的是楚楚可怜。
“溪儿,要是搜不出来,你就要给苏婉道歉!”林潮眠心烦得拧紧了眉。
不只林潮眠觉得往日贤惠大度的云棠溪变了,云棠溪也觉得眼前的林潮眠格外陌生。
初嫁林府时,林潮眠虽是个初出茅庐的探花郎,可他英俊潇洒,才学出众,对她无微不至。
求娶她时,还连在云府门前跪了五日,说今生只有她一人。
成为了永嘉城的一段佳话。
自从苏婉入府,一切都变了,苏婉生得我见犹怜,一掉泪珠子,人人都想护她。
林潮眠对苏婉,终究是越来越偏爱了。
云棠溪心头一颤,“好,但若是王嬷嬷做的,苏婉便要下跪道歉。”
苏婉脸色苍白,泪光盈盈,“既然是姐姐要求的,婉儿照做便是。”
林潮眠不满道,“溪儿,苏婉她身子弱,又比你小,你们是儿时好友,怎么忍心这般对她?”
“林尚书,这本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便插手,可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溪儿错了便要道歉,苏姨娘凭什么道歉不得,她一个姨娘,难道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