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极度的荒诞。
远处维权的民众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那些小厂主一时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真有特许这事…他们头上的糟心事又从何而来。
远处的村民彻底哑声,彼此间不敢说一句话。
他们比李信达更加不相信特许这两字。
但李信达知道,他也确实懂,他更清楚执剑人的身份没人敢造假,因为背后站着的武道绝巅人物,早已超出常人所能理解的范畴。
执剑人证件上有一个指印,残留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他扑通一声就瘫地上了,李武汤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吓得不敢动弹。
楚明稍稍沉思,林薇薇找人寄过来的时候,他在看到这八个字时也愣了半天。
这种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在顶尖武道家手中变成现实。
他原以为顶尖武道家所造成的威慑力和大型战争兵器差不多,类似于航母那种,现在一看…好像是他孤陋寡闻了。
就是执剑人证件的使用方式有点苛刻。
远处上千人看到李信达突然倒下,才渐渐反应过来是真的,喝得更加热烈。
更远处楼房上的居民在家中纷纷拿出设备拍视频。
李信达往日的威严荡然无存,爬向楚明脚下,可惜中间有一道铁闸门隔开两人,“我交代,我全部交代。”
他把双手奉上,请人给他套手铐。
“卢队长,你负责看着他,一起进厂区看看,”楚明说完拿起手机,“崔监察,你刚才说什么,我有点没听清楚。”
“楚兄弟说笑了,你执法公正,我哪敢说三道四,”崔腾博想把话题揭过去。
楚明懒得和他废话,随便说两句直接挂断电话。
卢启盛总感觉自己帽子有点歪,赶紧正了正衣冠。
有执剑人的证件在,有资格处决一切挡在民众之前的阻碍。
一直以为是传说故事,每次都当个笑话听,今天差点落他头上。
楚明爆踢出去,铁门飞上十几米高空,“李厂长,走吧,说说你都做了哪些天怒人怨的事。”
李信达不敢拒绝,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猫着腰跟在他后面。
楚明没去办公大楼,直接前往污水处理区域,“先说说你们厂的烂账是怎么回事。”
“我…一开始是想省一笔钱…然后没收住手…”李信达说。
“省一笔钱?替谁省啊,还是别人私下许诺了你什么好处,”楚明问。
李信达面露犹疑,他担心暴露了张乐苏的事,自己时候把会被清算。
楚明意有所指道:“李厂长,看不出来啊,你武者一段的修为,五十多岁了还这么年轻,有什么保养诀窍吗。”
黄清河收到眼神提示,当即对着李信达腹部一脚踹过去。
李信达本能要躲闪,这种反应是不受意识控制的,人遇到危险本就会做出防卫。
黄清河及时收手,“应该有个六段实力,但是气血杂乱,从本能反应来看根本不像是练过武的人。”
“李厂长,听到了?解释下,”楚明手一伸,王猛把枪递到他手上。
李信达额头一阵冰凉,一根银色枪管抵在他脑袋上。
叮铃铃——
楚明一愣,接通电话,“哪位。”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
“好的,”楚明立马挂断电话。
过了两秒对方再次打过来,“你能不能听人把话讲完——”
“不能,我很忙,”楚明再次挂掉电话。
电话铃声又响起来,“杀了你两次,这个身份够了吗。”
“继续说,”楚明虽然没完全套出对方身份,但看得出来对方是想谈谈的。
“你把这次事件定性为工人过失和厂长收赃,别再往下查了,”张乐苏用着近乎命令的语气说道。
“你是不是疯了,”楚明问,“一个躲在阴暗里的蛆虫,有什么资格站在谈判桌的对面。”
“你是想要筹码?”张乐苏问。
楚明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只要对方敢露出些信息,大概率会被巡查司给追踪到。
张乐苏阴森地笑道:“不知道厂外几千名普通人的性命够不够当筹码呢。”
楚明心头一跳,他立马看向周围。
敌人在附近?
一个武道家,哪怕只是打破第一极限,也足以把这一片闹个天翻地覆,没有人挡得住他。
“怎样,考虑清楚了吗,”张乐苏冷笑一声。
“嗯,我看着呢,你动手吧,”楚明说。
张乐苏呛得直咳嗽。
你看个毛,说的好像自己是个武道家一样,能阻止他还是怎么着,说话这么从容自信。
“你以为我不敢动手?你有考虑过死上几千人会有什么后果吗,”张乐苏火冒三丈,感觉被轻视了。
“我当然知道,无非就是府城里下来人,该停职停职该调查调查,卢队长,你和这位关系应该不错,来和他说说我的职务会受到什么影响,”楚明把手机递给卢启盛。
卢启盛冷汗唰地下来了,语气小心谨慎,“以秘书的职务…从工作角度来讲缺乏担当和责任,从道德层面来讲缺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