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被人批评就下跪磕头,下跪不成就变沾包赖啊,不讲究。”(沾包赖-碰瓷、讹人。)
李景辉不知道说啥,只能来一句,“无耻之徒,好好接受改造吧。”
卫骏喆两眼一翻,直接气晕过去。
老谢跟其他赶大车的炫耀,“咋样,咋样,我说啥来着,马林出手就要倒一个,这个姓卫的小子没死算他运气好,还敢跟马林玩下跪求饶,王长发当初都被五花大绑押着游街。”
“大林进了县城,现在这小嗑更厉害了,说的啥玩意一套一套的,最后这句好,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有女知青激动应和,“那是领导人的诗,马林同志今天的讲话真好,我从中学到礼河湾社员们的高觉悟红思想。”
“卧槽,这小子是特么谁啊?我们那边的袖标头头都不如他说得好,这词都哪儿整的。”
“怪不得这群老乡留在这儿看热闹,这场大戏就是马林的独角戏,精彩啊。”
“我们区委书记讲话也就这水平了,我要有这口才,嘿,还用得着下乡。”
马林对郑栓吩咐,“栓子,把卫骏喆放牛车上吧,虽然他思想腐朽觉悟低下,立场不坚定,内心龌龊,但是到农村接受改造还是能改造好的,毕竟咱们的社员都是红旗下的农民,一定会帮助他成长。”
站到马车上,马林对着还未散去的知青宣传,“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未来卫骏喆是骡子是马,由你们知识青年评价。陌生人,我为你们祝福,愿你们有一个灿烂的前程,出发吧,山高水远,来日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