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干事这是咋滴了?刚开春暖和地上化冻多埋汰啊,大晌午头不吃饭跑步。”
“年轻啊,不吃饭还这么有精气神,我年轻那时候也跟他一样,上山干一天活也不累。”
“你快拉倒吧,还你年轻时候。小马一看就是遇上事儿了,心里不得劲。”
‘轰轰轰’引得食堂门口众人伸长脖子。
“卧槽,马干事肯定心里有火要揍人。”
“大林举那铁疙瘩600多斤吧,我记得放那当墩子用的。”
“赶紧离他远点,小马待会儿发火用铁疙瘩砸人。”
“砸一下那不得成肉饼了?”
“跑~”
呼啦啦食堂门口瞧热闹的人群火速散开,贺胜利犹豫一下也跑了。
胡玲相信师父不会揍她,师父从不打女人。
赵五魁着了魔一般,嘴巴里念叨,“小说里男主被女人欺骗受了情伤,心灰意冷之下神功接连突破。哎呀呀,哎呀呀,马哥这是神功大涨,天下无敌了。”
“胡啊,你说马哥会传授我功夫吗?”
“师父现在心里一定很难过,人生病就要多吃饭才好得快,今天食堂有土豆丝炒肉,我去帮师父多打两份。”
“哎,哎,你师父在练功呢,吃什么土豆丝炒肉啊。女人真是的,永远不懂男人在意的是什么。”
赵五魁抬头看了眼春日阳光,“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男男女女没羞没臊的季节。”
马林抱着铁墩子扔出去,走过去抱起来继续扔。
地上密密麻麻全是坑,一屁股坐在铁墩子上,准备从兜里掏出烟,‘嘶~’手疼。
手被坑坑洼洼的铁墩子磨破了,用灵泉水洗了下手,也不管好没好点上烟。
烟卷上还带着血迹,全身气血奔腾如大河,他听到血管血液流动的声音,难道修炼出内力了?
耳朵里咚咚咚打鼓,一根烟后,气息平稳。
他想通了,不是卓文君演戏,是他太自以为是,犯了认知障碍错误。
之前告诉自己,穿书的世界也是真实的人,只要是人就有各种人性的偏倚,古今中外,只要是人就有人性的差异。
还是有点想当然了,以为凭借空间和自己的身手无所不能,但别人不知道他有空间。
再能打能比上枪炮吗?
盖老太太说过再能打,一发炮弹山头没了。
所以在卓家,包括卫家这些高干家庭眼里,自己就是个刺头,身手好口才好。
仅此而已。
人家为什么要高看你一眼?站在天平上就比人矮一大截,想要公平永远不会有公平。
所谓公平是你获得自己没有的那部分利益。
卓文君是把他当成朋友,那是她没用大院高干的身份谋取利益,争执吵架,害羞吃醋,只是人这种生物的情感,不影响利益。
但人家真的是高干家庭出身,情是情,资源是资源。
当坐在谈判桌上,卓文君就是卓家的代表,她手上的砝码就比自己多。
墙倒就怕众人推,破鼓就怕乱人捶,为人就怕时运背,走道儿就怕遇上鬼,耗子怕猫猫怕狗,穷怕亲戚富怕贼。
目前马林就是觊觎卓家这个庞然大物的‘贼’,明面上的实力对比,人家拔根汗毛比自己腰粗。
凭自己的资格,再过三年也参加不上青干培训,卓家就能随随便便给他一个名额。
马林是拿卫骏业死掉的事儿跟卓家叫板,在卓家眼里只是马林把金参谋忽悠瘸了的事儿。
给出一个青干培训名额,已经释放出很大的善意。
卓文君说的没错,他有些贪得无厌。
还有自己穿书的人设,上礼镇的一个少年,知识丰富,见识广博,身手非凡,这就已经有点出格。
说狠话可以威胁卓家,我能干死你,人家也只当是少年意气。
真要承认卫骏业和章鹤君的事是他做的,相信大院里一半的家族都会对他出手。
谁也不希望看到一个不可控喊打喊杀的暴力分子,会第一时间把他这个威胁铲除掉。
马林想得入神,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狂妄自大而不惊醒。
现在不仅要演好小镇少年,还要时刻提防前身的情绪失控,真是个混蛋。
“师父,你干嘛打自己啊,卓文君欺骗你的感情,你也要爱护好自己。”
啥?
卓文君欺骗谁感情?
马林听到胡玲哭叽尿腚关怀的话,内心怎么那么不得劲儿呢。
“我不是,我没有……”
“马哥,别嘴硬了,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人。想开点,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有的是。智者不入爱河,马哥啊,女人是老虎,女人是祸害……啊!”
赵五魁单腿蹦着骂人,“胡玲,你疯了!你干嘛踩我脚。”
“谁让你说女人不好的,你劝的什么玩意儿?干嘛让我师父远离女人,马家第三代独苗,师父不娶媳妇马家要绝后了。”
胡玲骂完赵五魁,两个饭盆放马林手里,“师父吃饭,感情这事儿我不懂,但是我知道吃饱了才有力气跟卓文君吵架,不是,是跟她摊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