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给胡老二一包握手烟,切了四斤肥多肉少,一斤五花肉,四斤骨头,一个猪肚。
金明月主动帮着拎,马冬梅打着眼色,什么人?
马林点点她小脑瓜,“你娘带着秀梅走了,偏心眼子。”
“将来让秀梅养她老。”
“胆肥啊,哥支持你,回家帮我靠(熬)油。”
肖可可拉住要跟过去的葛丽,投递过去疑惑的神色,意思问:喝过羊汤,还跟过去做什么?
葛丽脖子的红色染到耳朵,眼睛游移,“我以为你找马林有事。”
肖可可语气疏淡,“今天吃饭是借了文君姐的光,和马林无关,你觉得他会请咱俩喝羊汤吗?”
葛丽想起马林讽刺他们是黄瓜茄子大辣椒,怎么看都不像会主动请客的样子。
这个混蛋。
肖可可见葛丽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里怪不舒服的,这妮子竟然对马林有好感,还是要敲打敲打,把心交给自己才对。
笑着对葛丽说:“丽丽姐,走,咱们去马林家坐坐,今天吃了人家午饭,帮他靠猪油。”
葛丽脑子没转过来,刚才肖可可的意思是不想去马林家,现在怎么又主动要去,她也确实想去看看,马林跟那个卓文君,还有金明月到底怎么一回事。
花心大萝卜。
马林还不知道这么一会子功夫,他已经从臭狗屎变成混蛋,又变成花心大萝卜。
“寒舍鄙陋,贵人登门,惶恐,惶恐。”马林唱个渃,拉开褪色受冻泛白的木门。
“马林同志过谦了,这可比考古队的环境好多了。”
卓文句说的没错,前些天下雪,地上已经冻的睡不住,礼河县嘱托礼河湾社员砍树加枯枝稻草垫高,隔离地上冒寒气,还送了一车煤炭。
马林觉得这些人真轴,有的墓室没有壁画,又不是放棺椁的,搬进去呗。
再支起几个烟囱,烤点地瓜土豆,铁锅干炒黄豆,灌上一壶热水,吃完砰砰放屁,增加二氧化碳多暖和。
金明月有眼色,主动和马冬梅洗猪肚泡骨头,马林让她们兑温水,又分了三斤肥的靠猪油。
天冷没要大肠,那玩意不能用温水洗,小时候同学家专门洗下水的,关外冬天的自来水跟冰可乐似的,冬天冻的一手疮。
先让冬梅给卓文君倒水喝,跑进仓房空间拿出野鸡,拧断脖子,拎回屋放血,给灶里加柴禾,“你俩先拾掇,明月你娘呢?”
“我自己来的。”
“冬梅一会儿小鸡炖蘑菇,先让她吃,吃完回家。”
“晚上一块吃呗,我又不着急回家”金明月撅着嘴又不敢大声说。
马冬梅眼珠子骨碌碌,这女孩喜欢她哥?
瞅着挺好看,感觉哥对她不上心,好烦恼,红梅姐在就好了,让她瞅瞅行不行。
卓文君从包里拿出拳头大的搪瓷缸,正要倒热水,马林从柜里拿出一片红糖,“冬天喝这个补充能量。”
卓文君闻着甜香的红糖,眼睛里亮着光,“马林,你这是有事儿?”
“明知故问,没事我请你吃饭,还带两个蹭饭的,钱多烧的。”
卓文君听后身体放松,靠在炕柜上,“我记得我招揽过你,你让我离你远点。”
马林想了想没脱鞋上炕,灵泉水能强身健体,就是对汗脚没啥效果,他也舍不得用灵泉水泡脚。
点上烟靠着墙,“此一时彼一时,我要纠正你一个观念,这次是大家合作,而且你说的招揽,我马林不需要投靠你搏前程。大家各拿出自己有的交换,我马林卖艺不卖身,这是我的底线。”
卓文君已经二十一岁,当然明白马林这荤话的意思,啐了他一口,“你这嘴必须要占便宜吗?”
马林看着她的红唇,砸吧砸吧嘴,这不还没占到吗?
想咬个鱼儿就怕咬到鲨鱼,把自己咬碎了。
卓文君很快恢复精明的神色,“说吧,交换什么?”
“我小舅是县委办公室主任,我觉得他很有前途。”
“哦,何以见得?”卓文君轻轻喝着红糖水。
“能让我马林佩服的人不多,考古队唐教授算一个。”
卓文君呵一声,“你倒是够自恋的。”
“你许诺我的可比许诺白书记的多,我能被卓文君同志欣赏,凭啥不能自恋呢?”
“你怎么知道的?”卓文君放下缸子,这小子到底知道多少。
马林没回应她,“羊杂汤好喝吗?红糖水也不错吧,大冬天热汤热水热饭,卓大小姐这身子让我养的不错呢。”
“光凭羊杂汤和红糖水可不够。”
马林掏出一把坚果推过去,“这一把吃的,外面就能有人喊我爹。”
卓文君翻了一个白眼,“那你这爹也不值钱,我要加个条件,你将来要帮我掌控一条线,不然我推你小舅上去,事后不认账我还费劲把人拉下来。不如我推举你,青云直上好过替他人做嫁衣裳,总不能一直在幕后做个浅吟低唱的白衣卿相吧。”
马林用手指敲炕桌,“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我就是一扛活的力巴,要什么白衣卿相,我要个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