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坐上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懵的。
她咽了好几次口水,才开口问旁边的靖哥:“为什么找我?你们这个价,应该有很多人愿意去的吧。”
靖哥斜昵她一眼,嗓音冷淡:“不该问的少问!”
江眠闭了嘴,她觉得这个人虽然穿得西装革履的,但是比那个整条手臂都是纹身的彪哥看起来更像是黑涩会。
下车的时候,她又大着胆子确认道:“这次抽400,不会再骗我了吧?”
她可不想因为抽血死翘翘。
靖哥催促道:“多了也用不上,速度点!”
江眠没多想,跟着他又进了诊所。
昨天手术的那个男人现在腰腹裹着纱布,躺在病房的床上,听到有人进来,只是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江眠看得出,他身体还很虚弱。
她先是消毒,然后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主动伸出手臂。
这次对方没有食言,真的只抽了400cc.
但是一个人连着两天被抽血,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
结束以后,江眠还是觉得头昏脑胀,靠在椅子上缓神,有气无力的说:“我休息一下就走……”
靖哥把一个信封放到她手边,没再搭理她,走到病床旁边,俯下身,态度恭敬的对床上的男人道:“小寒,你感觉怎么样?”
傅轻寒微微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靖哥低声道:“傅总那边我已经汇报过了,这次下手这么狠,我想很快你就会被接回去。医生说你没有大碍了,安心休息,过几天就好了。”
傅轻寒没有反应,靖哥站直身体,对一旁竖起耳朵好奇听着的江眠冷声命令道:“还想挣这笔钱就闭紧你的嘴巴。”
江眠看出来这帮人来头不小,而且不说本地话,肯定是外人人口,她听话的点了点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靖哥留了她的电话:“下次打给你,你自己过来。”
江眠还是有些担心自己的身体:“不会每天都要吧,我扛不住的。”
这钱虽然来得快,但是她得有命花才行。
靖哥道:“你放心,我只是有备无患,他不一定会再需要了。”
他这样说,江眠反而有些失望了,慌张到口不择言:“他下次再受伤了你们可以直接找我!”
靖哥眼里瞬间燃起火焰:“你说什么?!”
江眠意识到自己失言,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我乌鸦嘴的,对不起对不起!他一定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说完赶紧转身溜了。
接下来几天,靖哥真的没再打电话让她过去,江眠有些失落。
店铺的房东发了几次消息过来,问江眠是打算搬还是交保证金,江眠只回复合同内容不能变更,便不再搭理她。
反正房东也不可能来硬的,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她现在烦恼的还是做手术的二十万要如何才能凑齐。
店里的生意一直不愠不火,咨询转让的人也全都在狠狠压价,未来再次黑暗起来。
陈暮的身体基本康复了,在家越来越待不住,每天都想往外跑,江眠怕别人对着他指手画脚,勒令他不许出门。
她从二手市场淘来一台电脑,下了几款游戏给陈暮,让他学着玩打发时间。
陈暮果然被游戏吸引,每天在家除了睡觉就是玩游戏,江眠浅浅的松了一口气。
这天难得多了几个客人,江眠正在忙碌的时候,有个客人打电话过来。
“小江,你看我的包是不是落在你店里了?”
江眠果真在休息椅旁边看到一只白色的包:“岑姐,白色的小提包吗,在的呢。”
岑姐道:“我这边走不开,你给我送到金港湾来行吧?”
江眠歉意的说:“岑姐,我现在有客人,我等下给你送过去可以吗?”
岑姐道:“不急的,你先忙你的,十点前我都在,谢了小江。”
江眠道:“谢谢岑姐信任。”
她把包放到抽屉锁好,下午七点关店后给陈暮打了电话,说要给客人送包晚点回去,陈暮声音就透着不满:“我陪你去!”
江眠把岑姐的包放进一个袋子里,上了公交车:“我上车了,很快就回来,你乖乖的在家等我。”
这个点车上的人不少,江眠挤在人堆里,一只手抓着拉环,一只手紧紧的把包放在胸前护着,身体摇摇晃晃的,随波逐流。
金港湾是县里最大的夜总会,来这里的都是有钱人,是这小地方的人彰显身份的地方。
装潢得金碧辉煌,对消费群体的要求还不少。
江眠穿着简单的衬衣和牛仔裤,太过寒碜,连大门都进不去。
她站在外面给岑姐打电话,没人接。
“我真的就是去送东西的,很快就出来,通融一下好吗?”她不想浪费时间重跑一趟,和门口的侍应生周旋起来。
侍应生面无表情:“跑腿更不能进。”
江眠和他说不通,连打了两个电话,岑姐那边都没接,她又放软态度:“拜托了,几分钟就出来,或者你们找人跟着我进去也行。”
侍应生站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