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宇仍旧拿着那由稻草人手臂组成的抓取器,眼神有些迷离,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这时,领头的稻草人急切地推了他一下,示意他赶紧行动起来。
陈泽宇猛然回过神来,连忙将抓取器小心翼翼地伸进洞口,还不忘再次确认了一下位置,以确保万无一失。
很快,抓取器的末端触碰到了第一个物件。陈泽宇顺势一抓,然后迅速往回拉。当抓取器完全从洞口抽出时,陈泽宇定睛一看,顿时哭笑不得。
原来,他抓到的是一张破旧的黄色符咒。
那张符咒上的朱砂符文已经褪色得几乎看不清,仿佛随时都会失效一般。陈泽宇无奈地捏了捏眉心,顺手将符咒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而这时,不远处的三只稻草人似乎松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庆幸他没有拿到什么危险的东西。
接着,陈泽宇再次将抓取器伸了进去,准备进行第二次尝试。但这次似乎并没有那么顺利,他在洞内左右摸索了好一会儿,才隐约感觉到似乎抓到了什么。陈泽宇心中一喜,赶紧用力往回抽。
这件物品似乎颇为沉重,陈泽宇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其抽了出来。当他看到手中的东西时,不禁眼前一亮——竟然是一件用紫铜制成的三清铃!沉甸甸的放在手上相当有分量,只是上面写的“北……咒,威……九天。……蓬天蓬,此是……天兵,各领……人,布声如虎……”陈泽宇也辨认不清这字到底是小篆还是其他文字。
他顺手想摇一下手中的三清铃,以验证其是否完好。然而,他的手还没举起来,就被领头的稻草人一把抓住了胳膊。陈泽宇惊恐地看着它,不明白它为何会有如此反应。
领头的稻草人坚定地摇了摇头,示意陈泽宇不要进行下一步动作。而身后的另外两只稻草人也跟着把头晃得如同拨浪鼓一般,仿佛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陈泽宇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三清铃,顺手想递给身旁的稻草人。领头的稻草人刚想接过去,却发现陈泽宇手上的三清铃异常沉重,仅剩的一只手无论如何也接不住。只听“咣当”一声,三清铃直接掉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叮声突然从地上的三清铃里传了出来。紧接着,一道肉眼可见的声波从地面荡漾开去,如同水波一般向四周扩散。而三只稻草人则顺势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仿佛被这道声波所震慑。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陈泽宇显得茫然无措,站也不是,蹲也不是,更不知该如何去搀扶那些摇摇欲坠的稻草人同伴。领头的稻草人尽管身体残破,却依然顽强地抬起它仅剩的手臂,坚定地指向洞口,仿佛在告诫陈泽宇时间的紧迫性,不容有丝毫的迟疑与浪费。
陈泽宇在短暂的犹豫后,再次拿起抓取器,小心翼翼地将其伸入洞口。他心中默念着:“两点钟方向,大约两米六的深度。”随着抓取器的缓缓深入,陈泽宇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他紧张地计算着长度,生怕出现一丝一毫的偏差。
当陈泽宇的手臂已经伸展到了极限,整张脸紧贴着冰冷的墙壁,额头上的汗水如泉水般涌出,不断地滴落在青砖之上,甚至渗进了墙皮之中。
就在这紧要关头,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起,让陈泽宇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成功地抓取到了另一件物品,这关乎着他们的胜败存亡。
然而,在缓缓抽回抓取器的过程中,时间仿佛变得异常漫长。陈泽宇紧贴着墙壁,保持着这个姿势,身体开始逐渐发酸,手臂也变得有些颤抖。
当那柄被烧焦的剑尖终于从墙角露出时,陈泽宇心中的大石才算真正落地。但这柄剑的重量却出乎他的意料,抓取器在颤抖,仿佛是在抓取一块沉重的巨石。
当剑柄完全露出时,原本紧紧抓在一起的三只稻草人手臂竟直接散架了。不远处的稻草人见状,迅速冲了过来,各自抓起一条手臂,迅速安回原位,然后左看右看,确认无误后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陈泽宇拿起那柄沉重的桃木剑,心中暗自惊讶。普通的铁剑不过一斤左右,而这柄烧焦损毁了一部分的桃木剑竟然重达一公斤多。他轻轻敲击剑身,发出沉闷的金属回声,让陈泽宇不禁暗暗咋舌。
然而,就在陈泽宇仔细端详这柄桃木剑时,耳边突然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小贼,竟然敢偷到爷爷我看守的库房里来!”紧接着,一只充满怒火的眼睛从墙角的缺口处瞪了出来。
“我。。。,这。。。不。。。。”陈泽宇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哑口无言,他万万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人,而且还是这间石室的主人。
三只稻草人见状,吓得浑身一颤,领头的稻草人赶紧拉起陈泽宇的胳膊,就往外逃去。
“哼,,,小贼。竟然不束手就擒,看道爷我的手段,,”说完直接把手伸了出来,朝着陈泽宇几人逃窜的方向,伸了过去。
手臂以一种骇人的方式无限延长,抓了过去。被稻草人拉扯的陈泽宇回头看了一眼,如同见了鬼一样,指着后面不断伸过来的手:“手。。。。。手。。。”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那只手就瞬间抓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毫不留情地扯了回去。连同三只稻草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