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完头,我就把谅解书给你。”
此话一出,满场皆惊。
本来正专心看戏的宾客顿时议论起来。
“好嘛,这小子真是个狠人!”
“我的天,让刘少爷当众磕头?他怎么想的?”
“这人是不是疯了,他不怕刘家报复?”
“难说啊,程家不就是他灭掉的吗?万一人真有本事呢?”
……
不提旁人如何议论,刘君山彻底爆发了。
“秦时夜,你他妈的欺人太甚!”
“我刘家好好的寿宴,你跑来找茬,还让我儿子给你磕头?”
“你他妈也配?”
“保镖,给我打!”
闻言,一群黑衣大汉就要动手。
秦时夜冷声道:“谁敢?”
这一声,势若雷霆,裹挟无尽凛冽威严,将所有的人震住。
他盯着刘君山,警告道:“刘总的嘴巴最好干净点,当初程刚可比你骂得难听。”
刘君山心里一个咯噔,一股惊慌感蔓延全身。
拿自己和程刚做比较,他想干什么?也要杀了自己吗?
刘君山怂了,顿时不再说话,只恨恨盯着秦时夜。
刘老太太也觉得这个要求欺人太甚。
自己孙子以后可是要继承刘家的,当众被人羞辱,他以后怎么见人?
又怎么抬得起头?
她刘家以后又如何面对云州的权贵豪门?
这小子是想骑在她刘家头上拉屎啊!
刘老太太那宠辱不惊的面具终于破裂,恨声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小小年纪,如此嚣张癫狂,你就不怕自己哪天丢了命?”
“这个条件我们不能接受,你赶紧从这里滚!”
她给那些保镖使个眼色,当即就有十几个大汉缓缓逼近。
秦时夜脸上不见半点惊慌,咂咂嘴道:“看来在老太太心里,孙子也不是那么重要嘛。”
“故意伤人,还致人重伤,这罪名可不小啊。”
“我已经从帝京请了最好的律师,一旦检察院起诉,保证让你孙子进去蹲上十年。”
“十年啊!”
“刘易寒才十八岁,出来就是奔三的年纪。”
“呵呵,正好成家立业。”
“听说你们已经联系好国外的大学,是不是还打算移民?”
“无犯罪证明开得出来吗?”
“国外可不是云州,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
“想想吧,到底是在国内蹲大牢,还是去国外当黑户?”
“哈哈哈哈……”
对方的笑声如钢针般扎在刘家人心上,一家人的脸色黑如锅底。
刘老太太心知秦时夜说的都是真话,她顿感有些无力,自己堂堂的云州豪门,怎么就被个毛头小子逼得走投无路?
为了孙子,刘老太太不得不舍下脸面,再次恳求道:“秦小友,刚才是我态度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老婆子糊涂。”
“可你这要求太过分了,易寒是刘家的继承人,他不能做这样的事。”
“你重新提个条件,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秦时夜一脸纳闷道:“先别提钱,你这话我不爱听,什么叫我这要求过分?”
“这要求很过分吗?”
“我觉得这是很正常,也很合理的一件事啊。”
宾客里有人看不下去了,指责道:“你这人到底是不是疯子?当众让人磕头,这是羞辱人的,你简直不把刘家当人看!”
见有人起头,宾客们纷纷张嘴道:“就是啊,小小年纪,你心思怎么这么恶毒。”
“你到底是不是人?哪有逼人家当众磕头的?”
“这是侮辱人格,你想把刘少爷逼死吗?”
……
秦时夜没有在意耳边的聒噪,而是再次问道:“老太太,您也觉得这要求过分?”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刘老太太倍感安全,说话声也底气十足。
“当然,我们刘家不可能让你如此羞辱。”
听到这话,秦时夜呵呵一笑,目光看向从未出声的刘易寒。
“刘易寒,我的好同学,你也觉得让人磕头很过分?”
刘易寒被这样一问,身子顿时哆嗦起来,眼神飘忽不定。
他嗫嚅道:“我…我…我不知道。”
秦时夜见状,目光陡然凌厉,厉声斥道:“不知道?”
“当初你逼我磕头时的威风劲呢?”
“都他妈去哪了?”
“你当初不是说,能给你这样的人磕头,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吗?”
“怎么,今天这福分到你头上,你就不想要了?”
一句句呵斥如重锤般狠狠砸在刘易寒心头。
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现在见了秦时夜就像看到老虎,根本不敢反抗。
众人也从这几句怒吼中猜测出原委,合着是刘家少爷先羞辱人的?
那这要求确实不算过分,甚至十分的合理,秦时夜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之前那帮出口指责的人脸色尴尬,纷纷羞愧低头。
刘老太太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