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冰回到警局,处理好收尾工作后,一个人坐在办公桌上,盯着小摆件发呆。
她的心很乱,不知如何是好。
一方面,她同情秦时夜的遭遇。
知道秦时夜是被逼上绝路,忍无可忍之下才奋起反击的。
另一方面,身为警察,制止犯罪,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更是她的责任。
夏语冰也不是那么天真,世上的很多恶人法律根本审判不了他们,这一点她心知肚明。
正因如此,夏语冰才愈加痛苦。
……
另一头,徐婉莹从云州大酒店走后,至今仍心有余悸,刚刚的场面太吓人了。
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到楚修远的公司。
身为楚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她一路畅通无阻,也没人敢问她要预约。
徐婉莹推开办公室的门,跌跌撞撞奔向丈夫:“修远,不好了!”
楚修远见妻子这副模样,蹙眉道:“怎么了,你不是去跟刘家谈事了吗?”
徐婉莹摆摆手,惊魂未定地把事情讲了一遍。
楚修远听后,眉头紧紧皱着,半天沉默不语。
他昨日探秦时夜的口风,就听出对方话里话外都是不肯罢休的意思。
这会儿听说这个消息,倒是不太意外,甚至有点预料之内的了然。
同时也疑惑,秦时夜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他还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不成?
“修远,你倒是说话啊!”
在妻子的催促下,楚修远叹气道:“婉莹,这下刘家怕是要倒霉了。”
徐婉莹怀疑道:“不会吧,刘家好歹也是云州排得上号的豪门,怎么会……”
说到这,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前面有个程家的例子在那摆着呢,由不得她不信。
楚修远把妻子的手放到自己手心里,紧紧握住。
“婉莹,有些话我不敢乱说,怕吓到你。”
“不过这件事,我可以猜测,刘家很可能会步程家的后尘。”
“咱们拭目以待吧!”
徐婉莹面色复杂的看着丈夫,猜不出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感觉他手心里全是汗。
……
谢家,谢正洲也正跟老婆商量着事情。
谢家的当家太太叫袁彩韵,出身帝京某个家族的偏远旁支。
多年来,谢家靠着这点微薄的裙带关系混得风生水起,在云州的势力直逼楚家。
只是前几年,袁彩韵娘家换了当家人,她跟帝京方面的关系生疏不少,谢家生意也跟着受到影响。
现在,她和帝京之间只剩下一点稀薄的面子情。
用一分就少一分,她轻易不敢动用这点人情。
自从秦时夜答应刘家的会面,谢家就一直密切关注着这件事。
谢正洲寻思秦时夜脾气古怪,手段诡异不明,由刘家先去探探路也挺好,万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自己也能提前预防。
此时,谢家夫妻都知道了云州酒店发生的事。
刘家少爷刘易寒一耳光把秦时夜打成重伤,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袁彩韵坐在丈夫对面,拧眉道:“老谢,你说刘家这次,是不是被算计了?”
谢正洲上下嘴唇彼此顶住,半晌才松开,对妻子道:“我觉得很有可能,那个秦时夜怪异的很。”
“听儿子说,他以前唯唯诺诺,被人欺凌都不敢还手。”
“结果一夜之间性情大变,把咱们三家逼得鸡飞狗跳。”
“人不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变化。”
袁彩韵补充道:“你看他搞得这些事,看似是被逼得忍无可忍。”
“实际上呢?他行事颇有章法,每次都算无遗策。”
“就拿程家来说,我现在都没弄明白他是怎么办到的?”
“杀了人家满门还能全身而退,哪怕你手眼通天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他们夫妻二人都是名门出身,从小受精英教育长大。
遇事不慌,见事不乱,可以说是基本素养。
谢家夫妻不同于程家那种暴发户,见识短浅。
也不同于刘家,见识不够。
谢家是真正的百年豪门,夫妻俩都深谙这个社会的行事规则。
这个世上,没有公理对错,只有权势力量。
只要你强大,哪怕是做错了,也没人敢指责。
你如果弱小,就算占尽道理,也不会有人帮你说话。
所谓正义,不过是穷酸们幻想出来的乌托邦。
谢家夫妻深信这套弱肉强食的准则,所以在一开始,他们对秦时夜的态度是鄙夷的,是不屑一顾的。
可随着秦时夜不断崭露头角,他们在第一时间清醒,意识到自己误判了对方。
这人是个难缠的角色!
谢家夫妻对秦时夜也逐渐重视起来。
谢正洲对妻子的话表示赞同:“彩韵,你说的很对。”
“那小子的确不好对付,使出来的手段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他放出话来,对付完刘家,下一个就是咱们谢家。”
“看来,咱们得全力帮一把老刘了。”
“毕竟唇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