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夜走到王德发身边,揪住对方领带拖到脸前,劈头就是两耳光。
这两下势大力沉,给王德发鼻血都打出来了。
“秦时夜,你敢打校长,你要造反吗?”
王德发怒目圆睁,不可置信的嘶吼,回应他的是一记沙包大的拳头。
秦时夜像拖死狗般把王德发拖到地上,居高临下道:“王校长太看得起自己了,给你两耳光而已,怎么扯到造反了?”
“就你也配?”
这两句话侮辱性太强,王德发气得嘴角抽搐,怒道:“秦时夜,你就不怕被开除?”
秦时夜不屑:“王校长真是高高在上惯了,你又不是神仙,咋还不食人间烟火了?”
“谢若楠那个王八蛋霸凌我,老师不管,学校不问,我忍无可忍反抗一次,所有人都按着头让我吃亏,连我那个所谓的妈都不站在我身后。”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你要是整天被人羞辱霸凌,就会知道——赖活不如好死。”
“你觉得我还想活着?告诉你,我他妈连命都不打算要了!”
“用开除来威胁我,你是来搞笑的吗?”
闻言,王德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窜到后脑勺。
长久以来他都是学校的一把手,习惯了以势压人。
只要在这座学校里,他就是天,谁都不敢跟他作对。
但是,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依然把自己当成校长,把秦时夜当成毫无反抗能力的学生。
可一旦扒掉这层社会身份,秦时夜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亡命徒,而他在对方眼里,就是堆毫无反抗能力的烂肉。
一开始就错了,两岔了,你想开除他,他却想要你的命。
想明白这点,王德发瞬间冷汗直流,嘴唇不受控制的哆嗦着。
“你…你想…怎么样?”
秦时夜坐回沙发,皱眉道:“不想怎么样,放心,咱们没什么大仇怨,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杀你。”
“实话说吧,这破学我早不想上了,之所以留在这,就是想争一个理。”
“我没错,我是正当防卫,所以不能被开除!”
“王校长要是听了某个老总指使,非一意孤行的话——”
王德发心头一沉,惊恐道:“你想干什么?”
秦时夜盯着他,笑眯眯道:“听说王校长出身不好,家里穷,当年背着一麻袋地瓜干上大学。”
“奋斗了十几年才爬上现在的位置,前几年刚娶娇妻,生了儿子,还把父母接到身边享福。”
“你老婆是全职太太,儿子今年要上幼儿园,父母每天早上6点半会在小区花园里遛弯。”
“王校长如果非要开除我,那做学生的只好去对付你家人了。”
“只要我被开除,前脚踏出学校,后脚就去你家杀人。”
“当然,你可以提前防备。”
“但是,我会很有耐心的等下去,一天不行就两天,一年不行就两年。”
“只要被我找到机会,我就大开杀戒,能杀多少是多少,能杀几个是几个。”
“那场面,啧啧,保证让王校长刻骨铭心,一辈子都缓不过来,嘿嘿嘿。”
秦时夜无辜的眨眨眼:“我的本事昨天你也见过了,想杀几个人不算难。”
王德发此时已经浑身发抖,万万想不到自己惹上了一个不要命的狠人。
他毫不怀疑对方话里的虚实,因为秦时夜说话时,脸上一直挂着满足的微笑,放狠话可不是这样子。
王德发急忙哀求:“不,不要,我不开除你了,你不要去伤害我的家人。”
秦时夜伸个懒腰,拍拍他的头:“乖。”
……
夜晚,云州大酒店。
二楼一间包厢内,王德发苦着脸解释道:“谢总,真不是我没用,那小子根本不是人,张口就要杀我全家,我不能拿我一家老小的命……”
话没说完,一杯啤酒泼到他脸上。
鼎盛建筑的程刚恶狠狠道:“你一个校长被个毛头小子吓成这德行,他妈的丢人现眼。”
王德发用袖子擦把脸,低下头敢怒不敢言。
心想你家大业大,肯定不怕别人灭门,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玩意。
“行了程总,别上火。”
互邦实业董事长刘君山劝他,又转头对谢政洲说道:“谢总,说到底咱们都是为了孩子。”
“咱们三家人就属谢公子伤得最重,再说,也是谢公子先惹出来的事。”
“到底怎么办,您先拿个主意吧。”
谢政洲瞥他一眼,意味深长道:“昨天楚修远给我打过电话,说他已经把那个秦时夜赶出家门,让咱们随意处置,是死是活都绝不插手。”
“不过这小子毕竟是个大活人,我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话音刚落,程刚忍不住了,粗暴道:“谢总,你怎么磨磨叽叽的。”
“就一个毛头小子还从长计议?他敢让我儿子受辱,我直接派人把他绑了,扔海里喂鱼。”
刘君山故作震惊:“可是他还住在学校里,明目张胆的去学校绑人,闹大了可不好脱身啊。”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