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灰粟坐在在窝里也气得红了眼:“臭师兄,臭虫子,你给我等着。”灰粟后悔怎么没再使点力气直接把虫子踩死,其实灰粟一去玄虞洞口就看见岩缝的肉虫子了,那时候虫子大概是昏迷的样子,灰粟觉得好玩,还用尖尖的指甲扎了虫子一下,把虫子弄醒了。虫子张嘴叫师妹,就觉得不妙,这声音绝对是那个讨厌的师兄,灰栗仔细瞅了瞅,不是虹影是谁,心慌之下倒也计上心头,立即用脚把缝隙遮住,虫子使劲从石缝里爬出来又拿脚踩上,犹不甘心还使劲搓碾,却不料还是被霓翎发现救回来,还发了这么大火,只恨当时下手太轻,应该趁霓翎未发现时捡起来狠狠摔在山石上,就算摔不死也能摔晕了,等霓翎回去,再回身将这个讨厌的虫子处理掉,或者直接塞嘴里嚼碎了吃掉,不管怎样,现在也晚了。灰栗恨恨的磨着牙,只差一步啊只差一步,自己还是反应慢了,不然这虫子死掉,自己将虹影的尸体捧给霓翎,从此断了霓翎的念想,等霓翎慢慢将虹影忘却,自己的机会不就越来越大吗,后悔呀。
霓翎回房,看到肉虫子师兄睡得正香。却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别的同门闯关失败只是伤痕累累,却没见有人变身,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变化这么大,难道这才是师兄的真身?刚才给它擦干净,皮肤异常坚韧才导致没被灰粟踩死,如果这真的是师兄的真身,恐怕师兄已修炼了近千年才能从虫修成人,且功力在一众弟子中真是出类拔萃。师兄到底在玄虞洞遭遇了什么才会打回原形回到洞口呢。师兄身上的小伤口也不碍事,刚试探了下内里,五脏六腑并未见内伤,到底出了什么事?
霓翎静静的陪在师兄身边,渐渐的困意袭来,以手支颐睡着了。此刻灰粟正在外面偷看,发现即使师兄变成了一个大肉虫子,霓翎也还是那么在乎一往情深,不由的妒火中烧。它看见霓翎睡着了,恶念陡生,蹑手蹑脚的进了门,绕过霓翎,叼起虫子,含于口内,向门外跑去。虫子此时也醒了,在灰粟嘴里左冲右突,把灰粟脸颊撞的生疼,灰粟用牙使劲咀嚼,拼命伸长脖子想咽下去。虫子不甘示弱,在灰粟嘴里也张口就咬,灰粟疼的不由哎呦了一声。霓翎惊醒,看到灰栗背影,赶紧追去,喝斥灰栗停下,见灰粟腮帮子鼓鼓,看虹影不见,就知有异,过来扯住灰粟耳朵,命令它吐出来,灰粟咬紧牙关,霓翎使劲一扯,灰粟立即痛的眼泪都流了下来,这才不情愿的使劲一吐,将虫子唾到地上,虫子倒是毫发无伤,只是身上裹了一层口水粘液,霓翎赶紧将它拾起来擦干净,同时恶狠狠的把灰粟一推,回去后把门砰的一声关的紧紧的。
灰粟自觉无趣灰溜溜的缩在了小窝内。心中暗想一定要把这只大虫子赶走。霓翎回到屋内,把虫子放到榻上,见师兄安然无恙,看样子刚才只是受惊,已然清醒,不再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就想问问玄虞洞内师兄到底遭遇了什么以致发生如此变故。虹影不待霓翎问及,就主动说道:“师妹看我这个样子,一定想知道玄虞洞到底发生了什么吧,可我却不能说出,进洞后前行大约百米,就到一扇石门,门上刻着“一入斯门 只存于心 若违此誓 形神皆灭 如无坚心 退步回程”,当初我是曾经起誓,决不能把洞中所遇说出,起誓后石门才开,故而还请师妹勿再追问。”霓翎听它如此说当即不再追问,看看师兄只说几句话,又有疲态,看来南禺邪气对它已然起了反应。就劝它先事休息不要费神耗力多养精神,师兄闭眼昏昏睡去。霓翎将一方锦帕轻轻盖在虹影身上,起身出了房门将门带好,又去找灰粟。
灰粟正还趴在小窝里出神,想着怎么对付虹影,看到霓翎来了估计又要兴师问罪,免不了挨一顿打,别转了头也不说话。霓翎过来,坐到小窝边上,却没有动手,反倒柔声说道:“灰粟,我知道你不喜欢师兄,可我们到底是同门,不管师兄变成了什么样子,我也不会舍弃它的,如果你无法和师兄相处,你就离开南禺吧。你我从此形同陌路。”霓翎不想听灰粟说什么,站起来转身就走,灰粟急的扯住霓翎裤脚,抱住霓翎腿脚,大声哭嚎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霓翎,求求你让我留下吧,我发誓再也不会欺负师兄,每天给它端茶倒水,好好服侍它,师兄要是不喜欢看到我,我就在小窝里呆着,哪儿也不去。”霓翎看着灰粟泪如雨下,终是心软,轻叹口气,同意灰粟留下。至此,灰粟倒也老实,没事也不再去招惹虹影,生怕霓翎将她赶走,且对虹影也殷勤了许多,除早晚问候,没事轻易不在虹影面前出现。
虹影却越来越虚弱,从最初的圆滚滚的肉虫子变得越来越消瘦,眼见生命如水般一天天在流逝。霓翎想找师尊,虹影却坚决制止,霓翎急的没办法,却不敢把虹影在这里的消息透露出去,每日里只用自己的灵气形成空间结界抵御着南禺余脉上的邪气,只是灵力损耗太过,结界也越来越小,虹影也难免被邪气所冲。灰粟倒是暗暗高兴,盘算着这样下去,虹影必定很快死去。只要师兄一死,一定有办法让霓翎把心放到自己身上。随着修炼深入,灰粟已经知道自己会发狂入魔,一旦入魔,功力几乎提升数百倍不止。渐渐的灰粟已经能将魔化逐步控制,一旦出现入魔征兆就能躲开人群,独自承担噬骨蚀心之痛,以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