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大神继续吩咐道:“孟章,你清点下在场的门人弟子。列队在此等候,不可擅自下上。末叙、水玉和千梵,你们几个随我来。”大神带着他们几个走到出平台的守卫处,看得出守卫也是一脸好奇,只是职责所在,没有擅自离开。见师尊过来,慌忙施礼。师尊摆手,问到:“今日练功之所,可见非我门人进出?一个时辰内是否有人离开?”一个守卫看看千梵,答道:“外人只见过千梵姑娘来,只是大师兄吩咐过,千梵姑娘是我门客人,非严禁之处皆可自由活动,又有末叙师妹陪同,才允许她上息台的。弟子在这里值守并未看到有人下山。”大神看看天色,夕阳已经慢慢沉到山下,不过一刻飞霜鉴就将重演今天所有通过之人,索性就站立于镜前,等着人影回放。果然,当夕阳不见,天色渐暗,只有天边晚霞溢彩流光时,铜镜开始显出人影,第一个是大师兄孟章,尽管孟章上山时天还未亮,只是天边有了隐隐的青白,镜子也能清晰的显出孟章的面容,只见孟章到镜子跟前,和守卫的同门们说了几句话,又正了正衣冠,就走上羊肠小道,上易剑息台去了。大神暗自点头,孟章果然是个好孩子,根骨奇佳,人又勤奋、不枉我主动收他为徒,他日玄虞洞考核,魁首恐非他莫属。第二个是三年前年投到门下的弟子,名叫执明,当时跪在山脚执意上山,几次被烈日晒晕,一时师尊心软才收到山上先做了寄名弟子,后又成为正式弟子。师尊暗暗叹了口气,这孩子也知自己无修仙之根器,只凭着勤奋恐怕也难有作为,这样的刻苦倒让人心中不忍。执明之后,来的是海轩,这个弟子只能让师尊暗笑,耍宝一般的存在,每日里无忧无虑,虽然没个正形,却是千里挑一难得的灵性,可惜不用功,也不知道现在功力如何,来了好久却懒得参加玄虞洞测试,像个孩子每日里东游西逛,只见海轩对着镜子还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摸了摸脸笑嘻嘻的上了息台。随后,陆陆续续的弟子们都经过羊肠小道留下身影上了息台练功,影像过的飞快,人物却分的清清楚楚。这里也出现水玉,并没有什么异常,径直上台练剑练功。果然只见去息台者而无下山之人。看过影像,师尊沉吟不语。此时孟章也走过来了,禀报道:“师尊,本门弟子一个不少都在易剑息台上。”犹豫了下又道:“无人衣袖破损,皆完整如常。”师尊看天色已晚,对孟章说道,“你先留一下,让大家都散了吧,”又对末叙说,“你和水玉先带千梵姑娘回去休息。”孟章又悄声吩咐了执明几句,执明点头也随众人离开。只孟章和师尊留在了息台之上,师尊环视了一下,说道:“出来吧,躲在大石后干什么。”果然,海轩笑嘻嘻的从息台边的石墩后走了出来,说道:“师尊,您真是目光如电,越发老当益壮了,只是弟子多日不见师尊,甚是想念才在这里想多睹师尊风采,不舍的离开。”师尊道:“几日不见,越发油嘴滑舌,该打。既然你留下了,就说说千梵之事如何处理吧。”“师尊,我南禺仙山一向门禁森严,外人绝计不能混上山来。可如果是水玉做的此事却也说不过去,水玉还在襁褓就被父母遗弃,师尊收养,从未下过山,肯定不会和千梵有什么仇怨,所以我觉得这事甚是蹊跷。”师尊转向孟章,孟章道:“我觉得海轩师弟说的有道理,如果水玉师妹不是凶手,此事定然还有背后主谋,要不是水玉被人利用,要么是有人扮成她的模样才能骗过所有人将千梵推下悬崖,如果是扮演水玉必定是对水玉特别熟悉之人,那只有我门中人才能办到。”孟章继续道:“处理此事最快的方法就是探查水玉识海,只是这样一来对水玉恐怕伤害亦大,刚才弟子已暗中吩咐执明师弟暂时看着水玉,以免出现其他变故。”师尊微微点头,这个孟章越发办事周到,刚才回话,听得出内力更加精进,功力愈长。“既如此,我们就下去看看吧。” 语毕,师尊一行人下山来到众弟子所居之处。
月色微凉,一行人先来到女弟子聚居之处,大部分都已经熄灯休息,却见女弟子聚居处西北角的一处屋子有灯光,却房门紧闭,众人脚步声轻,屋内人也未发觉。师尊边行边问道,这间屋子自从霓翎离开一向无人居住,现在有安排了吗。孟章忙道,是霓翎师姐回来了。霓翎回来了确实出乎意料。原来,霓翎是大神早年弟子,自身就有仙骨,最为师尊器重,个性也温柔可爱,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日竟然硬闯玄虞洞,结果几日后在洞口出现,浑身青紫,满身伤痕。众人本以为霓翎探查闯玄虞洞只是受了皮外伤,没有伤及经脉,可以留着山上将养,且师尊也如此默许,可谁知霓翎性情大变,日益暴躁,动辄和同门争执,变的喜怒无常,有日和服侍她的小师妹大吵一架后离开了南禺仙山,没想到多年不见竟然又会回来。孟章又道,“师姐这次回来一直说想见师尊,您看是今天还是明天让师姐拜见您呢。”师尊在霓翎屋外站了站,想想说道,“让霓翎明日来见我吧。”然后又带着众人去见千梵。才到屋外,就看见执明抱剑直立,犹如月下剪影。海轩轻轻凑上前去,刚要吓唬他一下,不料执明一转头剑已挺出,海轩扭腰躲过。此时执明已看清来人慌忙过来施礼,倒是海轩腰扭的太急,有点拉伤正自呲牙咧嘴揉着,执明也赶紧赔礼不迭,海轩正好借坡下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