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已经都收集保存。所集之草药量可炼制金丹十余,只是这人心难得,哪怕有心炼制也从未成丹。”千梵笑笑,“金丹照此方当然炼制不成,不知你这丹方从何而来,恐怕是被人所骗了。”“为何不成,还请姑娘明示。”五妖齐齐盯着千梵,恨不得撬开千梵的嘴让她立即讲明。千梵不慌不忙拉着小白坐于堂上,说到:“说了这半日,口也渴了,主人待客也该奉杯清茶吧。”老四张口叫小白沏茶,出口才想起和小白已无瓜葛,就愤愤自去倒茶。往千梵身边一放,瞪着眼等她往下说,千梵捧起茶盏,轻啜一口道,“真真是好茶,可惜时辰太短还未入味。小白也是客,你也得给小白一杯啊。”眼见老三要张口发作,老大一个眼神制止,让老四再去倒杯茶给小白。杯盏重重放到小白身边,老三忍气说道,“臭丫头现在能说了吧。”“好吧,看在你们还算殷勤就告诉你们吧,你们看这张药方,主要为人心,且是新死男子之心,按照条件必须得无疾而终,也就是自然死亡。自然死亡无非两种,一种为寿终正寝,那只有老者,老者之心不可用;或者有青壮男子突遇不测,不幸身亡,那死前必会受到惊吓,此心不可用;或有男童满足条件,但心之重量怕不能符合,此心不可用;若你们使用法术致人死亡定会使用妖力,此心不可用。如果真发生一个壮年男子无缘无故突然死亡,他的心倒是你可以用,但死亡日期必须为朔日,再是赶巧,这样的心也找到了,经过停尸、埋葬、阴干,文武火炼制已是一月之后,又是朔日,怎么可能于望日出丹?看方即知,条件苛刻。漏洞百出,此丹绝无炼成之理。”“哇呀呀,”只见老五窦齐突然暴跳如雷,一拳竟然把墙壁打了个窟窿,震的屋梁尘土纷纷落下,他又跳起来冲着柱子踢了一脚,踢折了支柱,房屋颤了颤似乎要塌掉。“老五,不要闹了,”老二断喝,和其余三妖抢身上前将他抱住。小白和千梵趁乱跑到院中,千梵祭出断情就要御剑而走,才飞到一丈高低就碰到禁制掉了下来。黄山振现在也走了出来,向千梵拱手道歉,说五弟已被推回后院不会再冒犯,姑娘权且留步还有要事相商。千梵确实受惊不小,这个虬髯大汉发起怒来,简直有排山倒海之力,刚才突然爆发的灵力几乎把千梵和小白推倒在地上。黄山振向千梵解释,这张方子是老四百年前从一农妇手中获得,为了这张药方,老五满足了农妇种种条件,简直给她家做牛做马。农妇不喜欢看他大胡子,他就得把满脸虬髯刮个干干净净;农妇入城不喜欢步行,他就得拉牛赶车;春种秋收,除虫打草,缝衣做饭,绣花织布,洗脚捶背,甚至农妇失眠他都得坐在床头唱催眠曲。千梵想想都好笑,窦齐那个大汉坐在炕头捏着绣花针刺绣女红。“那他为啥会被骗了呢?”“唉,这个嘛,却也有些个缘故,听我慢慢道来。”。
窦齐多年前在太行山修炼。每每想起已不足百年,天劫将至,这天雷一劫该如何躲得过去?他曾亲眼见过一妖渡劫失败,被雷火从半空中打下山崖,已经皮焦肉烂,五百年的修行毁于一旦。窦齐这多年虽修行不辍,努力提高修为,但灵力增长却越来越慢,天劫来临恐怕难以抗衡,每思及此忧心忡忡。这一日在洞中结束闭关,忽觉灵力又有提升心情不由大好,收功后信步山间游走,猛然听得有人喊救命,他循声望去,是一粗布葛巾的女子,被一巨石压在腿上,鼻涕眼泪一把,估计是她经过这里被风化山石砸到腿上。抬起巨石,救出农妇不过是小菜一碟,窦齐走上前去,伸手将山石抬起。那妇人看他能伸手抬起巨石,已然呆了。窦齐转身要走,这妇人忽然抱住他的腿坐地苦苦哀求,说自己腿已经被砸断,难以离开,在这里定会被山中豺狼虎豹吃掉,请壮士救命,边说边哭,脸上泪如雨下。窦齐想想也是,不能将她这样丢在山上不管,又在妇人腿上一顺帮她接好断骨,妇人试着起身又哎呦一声坐于地上,疼痛不能行走,说自己家就在山脚,恳求将她送回家中。窦齐心想索性好人做到底,就背起妇人迈步下山。妇人家倒是也不远,确实就在山脚下,一路上这个妇人就在耳边絮絮问询窦齐身世,窦齐不理她,自顾前行。她就自顾念叨说自己名叫李翠金,已经守寡两年有余,前夫姓张行三,村里人皆称张三。有一女儿,去年嫁到镇里,前几日随夫家一起搬到京城了,父母、公婆都已经去世,没有兄弟姐妹,前夫有两个姐姐已经多年不来往,家中有水田三十亩,旱地十五頃,家境富裕,直到窦齐把她放到炕上还依然喋喋不休,说今日上山是去月老庙祝祷希望再结一门婚事,没想到山石砸腿就遇到壮士,说着不由脸色一红。窦齐闻言往她面上一瞅,刚才山上天色渐晚看不清楚,油灯下却见这个妇人一张大脸,脸上的白粉颗粒粗糙,泪水冲刷下已经掉下不少,露出黑黢黢的肤色,胭脂又抹得太浓,倒像两个图章扣在腮边,如今沾泪,倒像要融化一般,斜挑向上的粗眉下是一双如豆小眼,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还粘着鲜红的口脂,整个脸五颜六色如同酱铺,身材短粗肥胖,如同大肉虫一只。看罢不由心中好笑,虽然修道者对皮囊不甚在意,可如此奇貌倒也难得。妇人还在那里扭捏做态,“谢谢壮士搭救之恩,奴家愿意以身相许……”窦齐听罢,张口喝道,“丑妇,住口!”言毕拔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