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与过往生活判若云泥,陈默与依依却仿若鱼入大海,自然而然地融入了这塞外的生活,且沉醉其中,乐此不疲。
这日,阳光倾洒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依依在帐篷里与当地妇女围坐一处,全神贯注地制作奶制品,浓郁的奶香悠悠飘散在空气中。
陈默则伴随牧民们驱赶着成群的牛羊,徐徐迈向草原深处。
忽然,一阵急促且杂乱的马蹄声仿若滚滚闷雷,自遥远的天际奔腾而来。转瞬之间,十几匹马裹挟着尘土呼啸而至。
为首的那名骑兵,生得一副凶神恶煞之貌,满脸的横肉随着马匹的颠簸而抖动,一双三角眼中透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他高高骑在彪悍的马背上,手中那明晃晃的马刀肆意挥舞着,口中还不断叫嚷着含混不清的话语。
一旁的牧民们瞧见这阵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
妇女们紧紧抱住孩子,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男人们虽努力挺直腰杆,可双腿却止不住地微微打颤,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纷纷滚落。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对这些不速之客的畏惧。
而陈默,却神色镇定。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纹丝不动,冷眼旁观着骑兵们的嚣张行径。
只见那队人马看着瑟瑟发抖的人群,似乎很得意。口里一直咕咕的叫骂着什么,一边去驱赶部落的牛羊。
陈默见势,眉头微微一皱,刚欲迈步上前制止,身边的牧民们急忙死死拉住他。
一位老者声音颤抖地说道:“小伙子啊,这些可是南匈奴的骑兵。他们在这茫茫草原上就像幽灵一般,神出鬼没,无恶不作。咱这小老百姓,哪能跟他们抗衡啊。以往也遭遇过这种事,只要乖乖给他们几匹牛羊,权当破财消灾,这事儿也就勉强过去了。咱可千万不能莽撞啊。”
陈默听了牧民们的这番话,心中权衡片刻,本已打算暂且后退,避免冲突升级。
然而,那为首的南匈奴之人觉察到陈默的异样,却暴跳如雷。他瞪大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指着陈默,嘴里喷出一连串陈默听不懂的叫骂声,那凶狠的模样仿佛要将陈默生吞活剥。
紧接着,他猛地一夹马腹,驱马快速靠近陈默,同时高高举起马刀,用刀背狠狠朝陈默的脖子砸来,那架势分明是要狠狠羞辱陈默一番,以彰显他们南匈奴骑兵的不可一世。
陈默只觉一股怒火“噌”地涌上心头,他身形如电,刹那间一闪而出。只见他轻轻抬手,便如老鹰捉小鸡般,精准而有力地握住了那砸来的刀背。紧接着,他顺势一拉,那为首之人瞬间失去平衡,被他轻而易举地打落马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其余的南匈奴骑兵见状,顿时怒目圆睁,凶相毕露。他们齐声怒吼,仿若一群恶狼般疯狂地围攻上来。有的挥舞着马刀,寒光闪烁,直劈陈默面门;有的则高举马鞭,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抽向陈默。
陈默毫无惧色,他身姿矫健,在人群中灵活地辗转腾挪。面对那呼啸而来的马刀,他或侧身闪避,或抬手格挡,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
瞅准时机,他猛地飞起一脚,踢在一名骑兵的手腕上,那马刀“哐当”一声脱手飞出。又迅速出拳,如炮弹般击中另一名骑兵的胸口,那人惨叫一声,向后飞出数丈之远。不过片刻,这些气势汹汹的骑兵便被陈默纷纷击倒在地。
陈默下手极有分寸,虽招式凌厉,却并未取人性命,只是让他们吃尽苦头,最后落荒而逃。
周围的牧民们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不禁惊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随后,他们的脸上纷纷浮现出敬畏之色,眼神中满是对陈默的崇敬与感激。众人纷纷围拢过来,看着陈默的眼神犹如在仰望天神下凡。
一位年轻的牧民激动地说道:“您一定是长生天派来守护我们的英雄啊!”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赞叹声此起彼伏。
此时,并州由梁习统领。梁习身为并州刺史,一直贯彻曹操求静求稳的方针,采取安抚分化为主、武力镇压为辅的政策。
他对这北域之地管理有方,尽管人口繁杂,各方人士汇聚,但在他的治理下,民众大多相安无事,和平共处。偶有骑兵骚扰之事发生,但以往牧民们只能默默忍受。如今陈默打破了这种惯例。
事后,陈默向牧民们交代,不要把自己的事情说出去。
牧民们本就以部落为群体,生活在这广阔草原之上,彼此联系紧密却又相对独立于外界。他们听闻陈默的请求,便只在部落内部传颂着陈默这位草原守护者的事迹,小心翼翼地不让外人知晓。
如此,陈默继续在这片草原生活下去。
时光悠悠,一晃两年有余。期间,偶尔仍会遇到类似南匈奴骑兵骚扰之事,陈默每次都会出手相助。但他的神勇事迹仅在部落间流传,并未为外界所广泛知晓。
在这两年里,陈默在这片草原扎下了根,与牧民们建立起了深厚的情谊。这也是他来到三国时代后,在一个地方居住的最长时间。
依依的温暖善良同样得到了牧民们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