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夏天之前平息邪火时所遇到的一老一少,以及那名身形魁梧的保镖。
马尾少女正在树下扎马打拳,显得十分干练。
老者则时不时地指点两下,那保镖壮汉则站在不远处,时刻地观察着周围。
本来夏天是没打算和对方产生交集的,但老者说着说着,还亲自起身示范了起来。
老者打起拳来,虎虎生威,但没舞两下便开始咳嗽起来。
少女连忙将其扶着坐了下去。
“唉,终究是老了,不中用咯。”
老者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遗憾。
少女则是一脸的心疼,在那里安慰。
夏天见状不由摇了摇头,他日落前已经交代过了。
老者不听他也没有办法。
就在他想要就此离去之际,那马尾少女却是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你摇什么头?别以为在网上学了些养生功夫,就可以对我们谢家的家传拳谱指指点点!”
“这是功夫,真正的功夫,你懂么!”
夏天忍不住嗤笑一声。
他虽然不懂得武林里的规矩和境界划分。
但要说到武功,这世间恐怕没有什么人比他更懂了。
从最基础的锻体之术,到武学技法,以及吐纳内练之法,可谓无所不通,无所不精。
毕竟,山上那些师父,无论文的武的,平时性格行事上或许有所不同。
但在他习武这件事上,从来没有人持反对意见。
按照他们的话来说,这世间只有一个真理,那就是谁的拳头大谁说话才算话。
否则,就算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只凭口舌便可舌战群儒,也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无论什么话,都要有人听才好。
而武力的作用,就是让那些人乖乖地坐下来听你讲话。
所以,几乎什么都懂,几乎什么都略知一二的夏天,主修的依旧是武学这门课。
就老者和少女打的这套拳法,还不如他刚学会走路时,大师父教他的健体操呢。
不过夏天并不打算和少女争辩什么,干脆利落地道歉道:“抱歉,我确实看不懂,之所以摇头,只是因为我之前交代过老人家别再练拳,他却没有听进去,有些遗憾,仅此而已。”
“你想说我谢家的家传功法有问题?”
少女当即怒道:“你知不知道我们谢家的功法是怎么来的!”
“好了馨儿,其实这位小友说得不错,咱们家的功法的确有问题,这也是我为什么就算你缠着我,我也不教给你的原因。”
事实上,在夏天第一次说的时候,老者就要已经长了心眼。
如果说当时看到夏天打坐吐纳,只是觉得对方是个懂武功的修炼之人。
那么在听到夏天那句话后,他就清楚,对方绝对不只是懂武功那么简单。
只不过等他回过神来时,夏天已经走远。
现如今再次碰到,老者也没客气,直接问道:“敢问小友,我身上这暗疾,可还有的办法治?如果没有,那我这家传功法,有没有能够改进的地方,当它真正地能够流传于我世代子孙?”
“爷爷,你对一个黄毛小子这么客气干嘛?我说了,现在网络上什么都有,他肯定是看短视频,学了些养生的功夫,您之前不教我打拳,我不也一直跟网上学那些八段锦和金刚功吗。”
少女压根就不相信夏天懂的功夫,毕竟对方压根比她大不了几岁。
连她这种,从小生活在武学气息浓厚的将门千金,现如今也不过才堪堪掌握暗劲。
夏天就算真的有习武,也不会比自己强多少。
“馨儿,莫要再胡言乱语!”
老者说着,对夏天拱了下手,“老夫姓谢,从岭南来这中原游玩,这位是我孙女谢雨馨,丫头从小娇惯坏了,说话刁蛮了些,小友请不要见怪。”
夏天摆了摆手,“老先生客气了,你身上的暗疾,是因为修炼功法所致,只要不再继续修炼,就不会损害身体,至于功法,算我爱莫能助了。”
连李凤仙她都只是疗伤劝诫,没有花功夫去为其研究功法。
一个在同个小区只见了两次面的陌生人,就更不值得他浪费这个心思了。
老者见夏天拒绝得如此干脆,神情十分意外。
他刚才特地报出自己姓氏和从岭南来的,就是为了给夏天透露自己岭南谢氏的身份。
要知道,岭南谢氏,这四个字一出,哪怕是在整个大夏都极有分量。
夏天却丝毫不以为然,一时间谢龙恩真不知道,是他们岭南谢氏这些年落寞了。
还是对方出身的城市太小,见识太少。
就在夏天准备离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喂,你是不是叫夏天?”
夏天回过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年轻人带着七八个西装革履的保镖,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
一直站在树下的壮汉见状,直接护在了老者和少女身前。
夏天离得近,自然也被护了进去。
为首的俊秀青年打量了壮汉一眼,没好气道:“李家办事,无关人等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