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扑通跪下,疏影道:“皇上,娘娘,臣可能在三年前做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萧陆声莫名得很。
什么事情,值得他二人如此惶恐?
苏妘也觉得有些莫名。
疏影道:“臣回京后,同羽七闲话,得知皇后娘娘怀疑当年李娟绫之死,且没有找到那些指骨,所以臣也怀疑,李娟绫是不是真的逃出生天了。”
萧陆声觉得不可思议。
苏妘张了张嘴,这件事她还问过羽七,并让人守着弄清里李家的人。
羽七也道:“臣去乱葬岗寻找过,并未找到你苏家人的指骨,但臣和疏影,在三年前的除夕夜,亲眼看到李娟绫腰间挂着那东西的。
除非那东西在送去乱葬岗的途中掉落了,否则……就是让她逃了。”
羽七的脸色十分难看。
疏影道:“当年,李娟绫身边的贴身内监李福,直至现在都没有音讯,也从未现身过,他到底是在那场宫乱里死了,还是躲藏起来,助李娟绫脱身了?”
苏妘的手也紧了下。
虽然她早有准备。
但仔细去想,的确是匪夷所思,偏偏收养李娟绫孩子的是李福的家人。
“皇上,皇后娘娘,要不把李福的大
哥抓来问一问?”卫疏影提议道。
“不……不必打草惊蛇。”萧陆声不同意。
他看了看苏妘,再同众人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李福的亲人们也都还在弄清影里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并没有什么异常。证明他们根本不清楚李娟绫,李福二人是什么情况。”
“盯着李家的人,他们每天接触的陌生人都要盘查清楚,若李娟绫当真还活着,兴许会去看看那个孩子的。”
“皇上英明。”
苏妘知道,李娟绫当初害先皇死得如此没有尊严,他心底肯定是恨透了她的。
也点头道:“那就这样。”
于他们而言,李娟绫这样的人,并不能撼动他们分毫,没有什么畏惧,只是这种恶人该有她的恶报!
流云殿。
此处紧挨着后宫,连接了大片的云湖,还有天鹅在其上悠闲游乐。
希尔雅就被安置在了此处。
时下已是正午,她早早起床,以为会有不少的官宦子弟,甚至卫疏影、林世安等将军都会前来与她攀谈。
谁料,除了几个管事的太监宫女,根本不见一个苍云国的男人。
她又困,心里又难受。
大漠的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
鸟气?
李娟绫宽慰道,“公主稍安勿躁,一个月之后,你只管选林世安,卫疏影便是,至于皇帝赐婚与否,等到时候再说不迟。”
蝉玉儿道:“公主千里迢迢前来和亲,他们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还说什么中原人注重礼节,还不如我们大漠人爽直。”
“他们如此怠慢,只因为我们是求和方。”李娟绫说。
希尔雅心头梗得厉害。
她知道,李娟绫说的不错,求和的是她们,苍云国有傲气的底气。
回想她小时候曾看过苍云国送公主和亲时,祖父都老得牙齿掉了不少,那公主比她惨烈多了。
如此一想,希尔雅抱着双肩,只觉得一阵寒颤,只要苍云国的皇帝最后不要把她嫁给老头子,那就是她这辈子最好的结局了。
“他们不来,我怎么……”希尔雅话说了一半。
蝉玉儿、李娟绫也都明白,希尔雅是想,怎么拿到京城的布防图。
“公主不必着急,我们这才刚到苍云国呢。”
“大漠如今也需要休养生息,起码要度过今年的寒冬之后,才会好一点。”
希尔雅点头。
一路走来,她算是真的看清楚了,肖玲对苍云国是发自骨子里的
痛恨。
她很清楚,这个女人是值得相信的。
蝉玉儿也点着头,“对,我们还是不要急。”
希尔雅没有说话。
她多么的想回到大漠去。
可是,一个月后,李娟绫、赵将军、蒙尔铎他们都会回到大漠,而她和蝉玉儿,以及十来个奴才婢女都要留在苍云国。
异国他乡,她心是凉的,但却不得不做出无所畏惧的样子。
或许,等哥哥攻入京城,她就会解脱吧。
“公主还是多休息吧,只有休息好了,才有精神面对一切。”李娟绫提议道。
希尔雅揉着太阳穴,“是啊。”
说着,希尔雅起身,同蝉玉儿回寝殿去了。
李娟绫将桌面上的茶水收拾后,直接去找了李福。
两个人找个隐秘的地方。
李福道:“你是要出宫吗?”
“我倒是想,但是我们如今刚安顿,皇上还没有给希尔雅出宫的令牌和权利。”
“也是。”
李娟绫看着李福,那张经过她三年多一点点削骨画皮过的脸,完全没有从前的李福影子,心底是一片得意。
而她自己,也如李福一样,把略微圆润的脸骨,削得瘦了许多,从前那双酷似苏妘的大双眼皮,也透着
些大漠人特色的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