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知道了,夫人说祠堂天冷朝寒,侯爷一定要保重自身,府中一切事务,夫人自会小心照顾。”
春韵说完了沈竹心吩咐的话,拿着书信就转身离开了。
别人都说患难见真情,自家夫人与侯爷便是如此。
等春韵把书信带到锦绣院,刚好就撞上了含翠。
“你来此处做什么?”
春韵不怎么待见含翠,堵在门口不让她进。
“夫人交代的事犯得着跟你说吗?你还不赶紧让开,若是耽误了我们夫人的正事,你就算有八条命也不够砍的。”
含翠如今算是挺直了腰杆。
她们夫人差点殒命,别说是锦绣院,那就是整个宣平侯府,都是亏欠着林知茵的。
占理的人,自然要硬气一些。
春韵见不惯归见不惯,但也不能真的耽误了事,只能强忍着怒火,让开了身子。
“去通传一声吧,就说我们夫人要见侧夫人。”
含翠进来之后倒是做足了主子的姿态,冲着春韵就是一通吩咐。
春韵冷眼一斜,进去回话。
“让她进来吧。”
沈竹心收好了齐盛宴转交的书信,她也好奇这含翠上门究竟是为何。
含翠一进去便大言不惭道,“
侧夫人安好,奴婢是奉夫人命令前来,请侧夫人过去侍奉夫人。”
“你说什么?”
沈竹心还没说什么,春韵就急眼了。
含翠冷笑,“侧夫人可千万莫要迁怒于奴婢啊,奴婢就是个传话的,如今府中之事已然闹到了朝堂之上,皇上为正纲常法度,责罚了侯爷,我们夫人于心不忍,也想帮着出一份力,为了这府中的规矩,特地让侧夫人前去侍奉,侧室侍奉正室,如此向圣上显示咱们宣平侯府拨乱反正的决心。”
含翠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沈竹心眉眼带着笑,倒是没有半点的恼怒。
能说出这番话的,估计也只有林妙玉了。
“我看你当真是糊涂了,侍奉正室,是妾室的本分,我们家夫人是平妻,不是妾室,犯不着你们用这样的规矩来羞辱我家夫人。”
春韵瞪着眼睛,半点都听不得这样的话。
含翠早知这般,盈盈一笑,阴阳怪气道,“这可不是奴婢的意思啊,你们何至于对奴婢如此,侧夫人,想来你与侯爷也是鹣鲽情深,必定不忍叫侯爷受皇上斥责,如此,自当尽心才是,您说呢?”
沈竹心悠然起身,“姐姐说的话颇有道理,咱们府
上也确实该立一立规矩了,今日的侍奉,本夫人就应下了,既然本夫人都以身作则了,那府上众人皆应效仿,你以为呢?”
含翠没想到沈竹心答应得这么爽快,面对这突然一问,她只能面色僵硬地赔着笑脸,“那是自然的。”
“嗯,既然你也觉得这番话有道理,那便从今日开始,府中上下严明规矩,本夫人遵从礼法,先去侍奉姐姐,至于你,妄议主家之事,想来也是乱了规矩的,就赏十个掌嘴,以此作为下人的表率吧,含翠,你以为如何?”
沈竹心轻描淡写地发落了含翠。
含翠还来不及说话,就被院子里的人拉了出去。
沈竹心身边的嬷嬷是老夫人派过来的,手上是有一把子功夫的,一个掌嘴下去,含翠已然是面色茫然。
沈竹心出门的时候扫了一眼,高声吩咐道,“院子里外的人都过来瞧着,今日的含翠,便是因为妄议主家之事受了责罚,若是府中何人再敢犯,那可就不是这般轻易了。”
她说完领着春韵出了锦绣园,春韵没去管含翠哀求的声音,只是小心看着沈竹心的脸色。
“夫人,难不成咱们真的要过去侍奉吗?这正夫人安的是什
么心,路人皆知,你这样过去的话,她必定会羞辱你的,不如奴婢过去,反正任她如何差遣,奴婢应下了就是。”
春韵知道此去必定坎坷,但她就是个贱籍奴婢,自然是什么都受得的。
沈竹心听着眉头一蹙,“你这丫头是不是犯傻了?我是血肉之躯,你就不是了吗?她指名点姓让我过去,若我不去,反而还换成了你,她必定会狠狠折磨你的,你是我身边的人,让你前去受辱,我如何能安心?”
“夫人,奴婢如何无所谓,可是您……”
“好了,不要再说了,春韵,我还有重要的事情交代给你,只要你把这件事情给办妥了,咱们就能治住林知茵。”
沈竹心冲着春韵勾了勾手,主仆二人低声密语。
春韵听完后马上离开了宣平侯府。
随后沈竹心独自一人来到了兰香苑,刚刚进门就遇上了林妙玉。
“侧夫人可真是不好请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姐姐可是性命垂危之人,若不是知道侧夫人宅心仁厚,恐怕还要怀疑侧夫人的用心呢。”
林妙玉站在屋子门口,笑意盈盈地看着沈竹心。
沈竹心连个正脸都没有给她,开门就走了进去。
床上的
林知茵差点没反应过来,一头倒下去,伤口刚好就给磕到了。
“哎呦,是谁进门这么没轻没重,这是要吓死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