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夫君放心,我倒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沈竹心脸上带着笑意,俨然是有了打算。
齐盛宴点头离开,沈竹心这才带着人回了锦绣院。
锦绣院中的林知茵还不知道大祸将近,她今日特地起了个大早,为的就是把锦绣院之中的污秽之物全都给砸了。
“夫人,这可万万使不得啊,这是咱们小世子的东西,都是侧夫人一手经办的,您要是让人给砸了,那小世子用什么?”
院子里的丫鬟还不知道沈竹心已然无罪。
林知茵今日找上门来必定是要一雪前耻的,她们这些人没了主子的庇佑,恐怕只能任人欺凌了。
可即使如此,她们还是忠心护主。
林知茵瞧着那丫鬟的样子,心中有些愤愤不平。
“呦,本夫人还当真没瞧出来,原来你们这院子里还都是忠肝义胆之辈呢,如此说来,本夫人倒是乐意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把院子里的东西都给砸了,就当是你们对本夫人表忠心了。”
林知茵坐在一旁,姿态肆意地把玩着茶盏。
她以为沈竹心此去必死无疑,今日才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小丫鬟瑟瑟发抖,还是毅然决然地回
道,“奴婢是侧夫人买进府中的,自然就是侧夫人的丫鬟,没有侧夫人的命令,奴婢不能易主而侍。”
林知茵把玩着茶盏的动作微微一顿,刚刚还是隐含笑意的双眸之中多了些阴毒的情绪。
她悠然站了起来,不慌不忙地踱着步子走到了小丫鬟的面前,抬手掐住了小丫鬟的下巴,生生把小丫鬟的脸给抬了起来,仿佛想看清楚敢跟她作对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果然是丫鬟像主子,主子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竟然也是这般,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清楚,本夫人才是侯府的主子,这侯府是本夫人说了算的。”
林知茵振臂一挥,心中郁结已散,面上多了些春风得意。
她垂眸看着跪在眼前的一群人,仿佛看着蝼蚁。
“你们这些人的命都攥在本夫人的手里,本夫人想让你们死,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本夫人下令让你们砸了这些东西,究竟还有谁敢不从?”
“夫人,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小世子的东西吧,他如今年岁还小,生母这会儿又不在身边,若是把他平日用惯了的东西给砸了,他只怕是今夜都无法安睡了。”
丫鬟一边说,一边叩首
哀求。
林知茵却一声冷笑。
“糊涂的东西,你们院子里的夫人都是自身难保,她在外面惹了那样的祸事,那以后便是侯府之中不能提及的人了,至于你们的小世子,本就应该养在本夫人的名下,本夫人要如何对待自己的儿子,难不成还要你们这些下贱坯子置喙吗?”
“姐姐可当真是好志气啊。”
眼看林知茵要动手了,沈竹心这才慢悠悠地走进了锦绣院。
刚刚还战战兢兢的丫鬟们一看自家主子回来了,当即便跪了下去。
“夫人,夫人您平安无事,这可真是太好了。”
“老天保佑,您终于回来了。”
丫鬟的年纪都不大,刚刚也是全凭心中义气挡着林知茵。
如今看着当家作主的回来了,个个都哭成了泪人。
春韵抱着小世子,走在沈竹心的身边。
“好了,都别哭了,夫人平安归来,这是大喜的事,皇上已经传了口谕,夫人无罪,那当街杀人的另有其人,咱们夫人是再清白不过的。”
春韵这话是故意的,她还看了一旁的林知茵一眼。
她不可置信地瞧着沈竹心。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如何就
不可能呢?姐姐为何说得这般笃定?难不成你知道那真凶是何人?”
沈竹心依旧云淡风轻,根本就没把林知茵放在眼里。
“不,这绝不可能,那件事情明明就是你做的,沈竹心,你到底使了什么法子?你犯了这么大的罪过,竟然还能全身而退,你这是欺君之罪,欺君罔上株连九族,沈竹心,你不想活了吗?”
林知茵被气得身体发抖。
明明应该被问斩的人,又这么安然回来了,她怎么可能甘心?
“姐姐,妹妹劝你慎言啊,春韵刚刚不都说了吗,让我无罪归家的人是皇上,难不成姐姐是觉得皇上决断有误,还是说姐姐以为自己比皇上更加英明神武?”
沈竹心随口一问,就给林知茵扣了好大的一顶帽子。
林知茵蠢是蠢了一些,但好歹还是分得清楚轻重缓急的。
“你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我不过就是觉得此事有蹊跷。”
“再蹊跷又如何?那也不是你我能干涉的事了,倒是这院子里的事,我今日想跟你好好算一算。”
沈竹心低头,看着院子里的一片狼藉。
若她今日当真不回来了,林知茵怕是要把整个院子都给毁
了。
先是林夫人动手伤害怀瑾在先,而后又是丞相府和永安侯府合谋陷害她,到了现在,林知茵更是把院子给砸了一通,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