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韵说着开心,抬手给沈竹心捶起腿来。
主仆二人说着话的时候,沈娇娇也离开了侯府后院。
她一路哭一路走,本来是准备直接去尚书府告状的,接过路过侯府书房,看见了灯火通明的烛光,她便停下了脚步。
小丫鬟被吓到了,这会慌张得很,“侧妃,咱们快走吧。”
“不……她沈竹心不仁不义,我总该让侯爷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德性。”
沈娇娇说完后,眼泪也不擦了,就这么挂在脸颊上。
说来也是凑巧,她刚准备硬闯书房,齐盛宴就出来了。
他出来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这还是沈娇娇第一次见齐盛宴这般,她一时沉迷,差点都忘了拦住齐盛宴的去路。
“侯爷!”
沈娇娇喊了一声,齐盛宴这才瞧见了她。
“永安王侧妃。”
齐盛宴不咸不淡地喊了一句,面上毫无波澜,“侧妃若是探望过了,那便尽早离府吧。”
沈娇娇心里委屈,小嘴一撇,眼泪又下来了。
“侯爷,我这哪里是探望过了,分明就是被赶出来了,姐姐也不知是怎么了,这性子怎么还越来越暴躁了呢。”
沈娇娇借着低头擦眼泪
的动作,冲着丫鬟使了个眼神。
丫鬟心领神会,立刻跪在了齐盛宴的跟前。
“侯爷,我们侧妃无故被侧夫人责罚,如今连手心都打肿了,侧妃顾念姐妹亲情不愿多说,可侧妃毕竟是王府中人,还请侯爷为我们侧妃做主啊。”
齐盛宴看着这主仆二人的戏码,一时目光流转。
”你们说……这是无故责打?”
“侯爷,我本是不愿说的,既然你问了,那我便也同你讲一讲,但我这般,只是想让姐姐收敛些,而非真的要侯爷责打姐姐,毕竟我们是姐妹,我自不会计较,可若是下次伤了旁人,那可就不好了。”
沈娇娇故作可怜地说了一番,这才开始颠倒是非黑白。
齐盛宴听完只记住了一句,沈娇娇动窗户了。
“侧妃,你这是想加害我侯府侧夫人?”
沈娇娇一愣,身子止不住地发软,“不……侯爷,你刚刚没听我说吗,我只是不认识路,走到了院子后头,并未有过加害之心啊。”
齐盛宴冷哼,“侧妃莫要把别人当傻子,你妄图开窗引风入室,如此心术不正,侧夫人打你戒尺都是轻的,侧妃刚刚还说顾念姐妹亲情,本侯倒是觉得顾念
姐妹亲情的人是侧夫人,而非侧妃。”
齐盛宴说完转身欲走,沈娇娇着急不已,便只能装起了柔弱。
“侯爷,我年轻不经事,又不懂这些,你们何必如此苛责我。”
“不懂?看来侧夫人给的教训还是太轻了,侧妃,既然你觉得长姐教训得不对,那也不必再说什么姐妹一场的话了,来人啊,去永安王府传话,就说王府与侯府结怨已久,竟让侧妃趁府上夫人坐月子时心怀不轨,意欲加害,人赃并获,当场缉拿,让他们跟宫里回话吧。”
沈娇娇听着这些话,心都凉了半截。
她不就是想让沈竹心吃些苦头吗,怎么还变成永安王府报复宣平侯府了。
“侯爷莫要信口雌黄,我何时有过这样的心思?”
沈娇娇想伸手去拦离府的人,可终究是一场徒劳。
齐盛宴看都没看她一眼,随口便道,“有与没有的,当今圣上英明神武自会决断,既然侧妃不想以姐妹之礼相待,那咱们就论论王府与侯府的事吧。”
齐盛宴冷哼一声,只留了个冷漠的背影给她。
若不是知道沈竹心已经惩戒了她,就沈娇娇那包藏祸心的心思,他是说什么都不会轻饶的。
沈娇娇争辩无果,人都傻在原地了。
还是一旁的小丫鬟反应快,“侧妃,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让那告状的人抢在了前面,到时候您怕是又要遭罪了。”
这话让沈娇娇想起了永安王的蛮横。
明明她的身份比沈竹心高,可每每出事,永安王只会埋怨她丢了王府的颜面。
一想到永安王暴跳如雷的样子,沈娇娇咬着牙抓紧了丫鬟,“快,咱们快回去……”
她们不敢逗留,总算是离开了。
沈竹心听着外头清静了,也准备歇一会儿。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身后突然多了个温度。
她猛然惊醒,齐盛宴已经把手放在了她的后腰上。
“夫君……”
沈竹心轻唤了一声,发冷的手紧紧抓住齐盛宴的手腕儿。
齐盛宴失笑,“这是在防备着我呢。”
他反手轻拍着沈竹心,“你安心睡,我就是陪着你。”
沈竹心听他这么说,松了口气,被窝里多了个人,睡着是暖和些。
“夫君怎么突然过来了,不是说要处理政务吗?”
沈竹心窝在齐盛宴的怀里,倒是也觉得安心。
“本来是要处理政务的,可我突然想着孩子都
快满月了,咱们还没给他取名字呢。”
这件事情也不怪府中的人耽误了,沈竹心生完孩子之后实在虚弱,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