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这是做什么,您跟二小姐可是亲姐妹啊。”
流苏一直护着林妙玉。
可主仆二人合力也不是林知茵的对手。
林知茵双目通红,她颤抖着手,指着林妙玉。
“亲姐妹?呵,有你这种妹妹,当真是本夫人的福气,林妙玉,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因为嫉妒才一再害我?”
“姐姐,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林妙玉死死地瞪着林知茵。
林知茵冷笑,“还有什么话是本夫人不能说的,林妙玉,你不就是因为惦记侯爷,才一直给我出那些坏主意吗,还京城才女,你看看本夫人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了。”
林知茵实在是恨急了。
若从一开始林妙玉就不曾入府,她也不至于被夫君婆母厌弃。
林妙玉还想说话,林知茵就已经扑了过去。
“你清高,你不屑,什么脏活累活都给我,林妙玉,我怎么之前就没看出你竟这样的虚伪呢?”
林知茵一边说一边推搡着林妙玉。
林妙玉毫无招架之力,只是松懈一秒,直接就被林知茵推了出去。
“滚,你给我滚出去!”
林知茵站在侯府门口。
她心中恨意滔天,仿佛二人之间有天大的仇恨。
林
妙玉环顾着四周,眼看着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
她赶紧拉着衣袖遮住了脸颊。
“流苏,姐姐她当真是疯了,走,我们回去让父亲母亲为我做主!”
林妙玉也知道,如果此时闹开了。
整个侯府根本无人会为她做主,反而还会让外人看尽丞相府的笑话。
流苏也不敢再去看林知茵了,搀扶着林妙玉就走了。
主仆二人被人指指点点了一路,刚到丞相府的门口,林妙玉就撑不住了。
“母亲!”
她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声。
林丞相和林夫人正准备用膳,听着外头的动静,二人都以为是听错了,直到林妙玉满身狼狈地进了门,才放下了手上的筷子。
“你这是怎么回事?”
林丞相看着林妙玉的惨状,一股怒意涌上心头。
“父亲,母亲,你们要为女儿做主啊,姐姐自己不中用,还将所有罪责怪罪于我,如今更是直接将我赶了出来,女儿实在是心中委屈啊。”
林妙玉声泪俱下,一脸的柔弱可怜。
她本以为父母心中偏着她多一些。
可谁知话音刚落,林丞相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混账东西,你们竟然在侯府那般拉扯,这不是要让整个京城的
人看我丞相府的笑话吗?”
林丞相本来就是一腔怒火,听完了林妙玉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本以为她们姐妹同在一处,再怎么着也能扳回一城。
可如今一看,一母同胞的姐妹,竟然拉扯到了大街上。
他们林家人的脸都被丢尽了。
林妙玉从小受宠,别说是耳光,哪怕是一句重话,林丞相也没舍得跟她说过。
如今骤然挨打,她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林夫人担心女儿,可也知道她触了林丞相的霉头。
只得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连扶都不敢扶。
林妙玉期期艾艾地看着林丞相,林丞相脸色铁青。
“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齐盛宴对你有意,我才放你过去的,现在闹成了这样,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林丞相气急,林妙玉听林丞相有意给她考虑别的人家,当时就慌了神。
她本想辩驳两句,可林丞相却没了耐心,直接大手一挥,“流苏,将你们小姐带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院子,好好闭门静思己过,否则,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林丞相发了话,其他人哪里还敢不从。
流苏带着林妙玉回了房间,大门一关,林妙玉就哭了起来。
流苏无奈,只能在一旁侯着。
直到夜深时分,她才行色匆匆地从厨房回来了。
“小姐,大事不好了。”
林妙玉神色憔悴地靠在床头,听到流苏的话,她没什么反应。
“都已经是这般了,还能有什么不好的?”
“小姐,您可得振作着些啊,奴婢刚刚去厨房,偷听到厨房的嬷嬷说今日府上来了个客人,您知道那客人是谁吗?”
林妙玉死气沉沉的,仿佛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我哪儿知道。”
“小姐,您可不能不知道啊,我听说那个人是王媒婆,就京城里最爱给官家少爷小姐相看的那个王媒婆啊。”
流苏可是急坏了。
听到这里,林妙玉才精神了些,“我今日才刚刚回来,父亲母亲这是要做什么?”
流苏面露急色,“小姐,奴婢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怕是丞相看着小姐不成了,不想让您在宣平侯府耗费时间了,要给您相看其他人家。”
“这怎么行?”
林妙玉一下子坐了起来,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齐盛宴。
若是此生无法嫁入宣平侯府,那她不如上山去做了姑子,一辈子青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