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心一边说一边上手给齐盛宴捏了捏肩。
齐盛宴眉眼微挑,他一手握住了沈竹心的手心。
一手揽在了她的后腰。
只需微微一用力,沈竹心便跌入了他的怀中。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沈竹心就这么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齐盛宴再故意往下一压,二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那扑面而来的檀香味,又让沈竹心想起了那些羞红的脸的日子。
她下意识挣扎了一下,齐盛宴却搂得更紧了。
“你刚刚让夫君不要忧心,不如侧夫人同夫君好好说一说,你以为夫君究竟为何忧心?”
齐盛宴今天摆明是不想放过她。
若不是想着她还怀着身子,齐盛宴说什么都得要个说法。
他能有什么忧心的事,无非就是忧心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心里?!
林知茵才刚刚派人来请。
她就迫不及待地想着把他给推出去了。
齐盛宴真不知自己在沈竹心的心中到底是何等无足轻重,竟然能让她这般大度。
此刻他当真是气急了,还不能沈竹心开口,便俯身噙住了那一抹红唇。
即使不能更进一步,那收点利钱也是该的!
谁让这女人的这张嘴这般气人。
沈竹心不知齐盛宴心中所想,只觉得这人当真是个莽夫。
唇齿相接也就罢了,竟然还在口舌之间长驱直入。
沈竹心低语难耐,最终化作了一声声尚未发出的呢喃。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了,齐盛宴才总算是把她松开了。
二人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就好像是要把她给烫化了一般。
沈竹心神魂颠倒地撑着他的胸口,许久都未曾反应过来。
等到回神的时候,沈竹心羞得巴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侯爷这是为何?”
她把小脸转到一侧,不好意思去看齐盛宴如同野兽一般侵略性的眼神。
齐盛宴却单手捧着的脸颊,硬生生将她转了过来。
“刚刚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以为本侯究竟是为何不开心?”
沈竹心胸腔还在起伏着,眼看着这会儿都还没有缓和过来。
她心里有些怨念,挣扎着便脱离了那个滚烫的怀抱。
“妾身如何知道,妾身实在是愚笨得很,只不过是看着夫君的脸色行事,若是有揣测不周到的,夫君且看着妾身怀着孩子的份上,多一份体谅不行吗?”
沈竹心
当真有些恼了,可齐盛宴却瞧着欢喜得不行。
齐盛宴见过沈竹心大度宽容的样子,也见过她端庄持重的模样。
可无论如何贤良淑德,也比不过此刻的千娇百媚。
他又一手搂着沈竹心的肩,轻轻把人揽进了怀里。
“好好的,怎么还置上气了呢?你我夫妇同心,本侯不过是想探知你的心意,莫要再气了,当心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眼看着齐盛宴都说了软话,沈竹心哪里还敢端着架子。
二人把刚刚的事情给掀了过去,沈竹心便想起来宽慰一句。
“妾身知道侯爷心中不爽,侯爷心里念着柳娘子,可那柳娘子确实不是可堪之人!”
“如今侯爷忍痛将人逐出府去,心中自是沟壑难平,妾身知晓侯爷的心意,若是以后侯爷再遇到了可心之人,妾身定会帮侯爷纳入府中,侯爷莫要心绪难平,此事也该放下了才好。”
沈竹心当真是凭着本心才说了这么一句。
从上辈子沈姣姣回府说的那些话来看。
齐盛宴和柳清欢爱得难舍难分。
本来是该心意相投的人,如今却出了这样的岔子。
她自是要做个体己之人,好好宽慰一下齐
盛宴心中的苦闷。
可谁知道此话一出,刚刚还面色缓和的齐盛宴突然变成了满脸的愠色。
“所以侧夫人以为本侯是在因为柳清欢之事,心生怨念了?”
齐盛宴说着周身的温度都冷了几分。
真是枉他刚刚还以为自己跟沈竹心心意相通。
如今看来沈竹心当真只把他当成了侯爷,而并非是夫君。
沈竹心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他到底又在生哪门子气的时候,齐盛宴就已经转身走人了。
他的步伐又急又快,一时只剩下了衣袍翻飞的身影。
沈竹心坐在小榻上冥思苦想了许久,愣是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没说对。
齐盛宴拂袖而去,却还是没有去兰香苑的意思。
他冷着脸回到了书房,砰的一声就将下人小厮隔绝在了外面。
林知茵手下的人立刻来报。
本来这会儿林知茵就因为齐盛宴不愿过来而怨恨无比。
如今又知道他回了书房的事,当即就把玉颜膏扔在了地上。
“含翠,你说那沈竹心是不是故意恶心我?她都已经抢在我这个正夫人之前怀身孕了,她究竟还想如何?难不成还想母凭子贵,踩到本夫人的头上吗?”
林
知茵实在是气恼了,她用手指着地上的玉颜膏。
“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