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韵眼见着这卑鄙无耻之人把脏水泼到了自家夫人的身上。
她瞪着一双眼睛,看准时机站了出来。
“好你个登徒子,竟然敢胡乱攀扯我们家夫人,我们夫人是何等尊贵之人,怎么会与你这样的人拉扯?”
春韵眼瞧着是动怒了。
但是老夫人和侯爷当前,她也只能按捺着火气。
陆淮安没料到这丫头是沈竹心身边的,不过好在他这个人一贯都是逢场作戏之人。
这真真假假,还不就是张嘴就来。
“姑娘,我知你是真心护主,可我与你家夫人也是真心相爱,她心里只有我,这侯府的高门大院于她而言不是泼天富贵而是画地为牢啊,姑娘,你该知道她有多思念我才是。”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春韵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立刻跪在了齐盛宴的面前。
“侯爷,我们夫人清清白白,从未有过半分逾矩,还请侯爷莫要因为这小人的污蔑与我们夫人离了心啊。”
春韵气得眼睛都红了。
“既然夫人是清白的,那何不请夫人前来对质?”
柳清欢实在是按捺不住,想着尽快把罪名扣死。
可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瞧
了过来。
原本就是做贼心虚之人,如今面对灼灼目光,自然也有了心虚之意。
陆淮安隔着人群瞧着高台之上的柳清欢。
他也不知柳清欢那日同他说的那些话,是否就是为了应对今日的死局。
无论如何,他都只有这条路了。
“我不怕与夫人对峙,只是侯爷,若是夫人当真心悦与我,不知侯爷可否成全了我们?”
陆淮安失魂落魄地继续着这一出好戏。
齐盛宴冷眼看着他,目光锐利,犹如悬在陆淮安身后的一把利剑。
“春韵,去将侧夫人请来。”
他一声令下,春韵便起身离去。
出去的时候,春韵一直盯着陆淮安,那模样就像是要把他给看穿了。
直到出了寿安堂,春韵才用手抚住了心口。
今日若不是有夫人提前筹谋,怕当真要圈套中了。
她想着,不敢再有耽误,直接就去了兰香苑。
林知茵还不知道府中出事了,一见春韵便是一副小脸皱成一团的嫌弃模样。
“你来作甚?”
春韵进门后恭恭谨谨地行了个礼。
“回禀夫人,前院出事了,侯爷和老夫人让奴婢请夫人过去议事。”
林知茵一愣,顿时便是一声
冷笑。
“今日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侯府中人也终于是想起我这位夫人了?”
她说着,悠悠然起身。
春韵记着沈竹心的吩咐,赶紧回话,“侯爷和老夫人的意思是此事事关重大,府中众人皆应到场,再者侧夫人时常吩咐尔等皆要知道府中尊卑,故而先来请了夫人。”
春韵说完了沈竹心交代过的话,这才长松一口气。
林知茵听着,眼角眉梢都乐了起来。
“你们侧夫人竟然还有这等觉悟,罢了,本夫人本就是正室,无论你说的这番话是不是她的意思,这礼法本就应该如此,那本夫人便先行一步吧。”
林知茵少有如此平心静气的时候,说完便跟着春韵去了寿安堂。
寿安堂中一片肃杀,直到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众人这才抬眸望去。
柳清欢紧紧攥着帕子,眼巴巴望着门口的人。
一想到沈竹心马上就要变成侯府弃妇,而她又能凭着肚子里的孩子平步青云的时候,她便是激动又欢喜。
可转瞬之间,她便看见了林知茵的那张脸。
柳清欢微微愕然,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可还不等她给陆淮安传递信号,陆淮安便
想当然地以为春韵请过来的是她自家主子。
“竹心,你终于来了,你可知道我为了你受了多少的苦吗?”
林知茵还在端着侯府正室的姿态,陆淮安便朝着她的裙摆扑了过来。
含翠还在养伤,其他丫鬟又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这一时之间慌了神,愣是让陆淮安扑到了林知茵的跟前。
林知茵哪里见过这样孟浪的男子,顿时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周到,好一阵躲闪。
“哪里来的疯子,快滚开!”
林知茵实在被吓得不轻,当场躲到了齐盛宴的身后,“侯爷,这究竟是哪里来的浪荡子啊,竟然敢当着您的面欺辱妾身,侯爷要为妾身做主啊。”
林知茵说话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陆淮安还没反应过来,只顾着一心一意摁死偷情的事。
“竹心,你何必装作不认识我呢,今夜你我幽会之时你不是还同我说过,你最爱的人是我吗?你还求我带你出府的,如今你莫怕,只要你告诉侯爷你心里的那个人是我,侯爷自然会给我们一条生路。”
陆淮安倒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可林知茵却听出了异样的地方。
“你方才叫本夫人什么?”
陆淮
安真心不改,“竹心,你是我的竹心啊。”
“你……”